汪机脸都黑了,讪讪道:“我一直跟他们解释说韩兄收徒极为严格,绝不可能把没看过几天医书的人收为入室弟子的,必然有他特殊的原因。却原来韩兄夫妻果然独具慧眼,居然看出古剑阁这弟子有博闻强记的本事,佩服佩服。不过韩兄,古剑阁的试卷里关于女科痛经的那道题,里面有个古怪的方子,依据是什么瘀血说。”
“但凡懂医的人都知道这简直是胡说道,你要想好怎么解释这件事,不然在别的场合,遇到其他喜欢找事的郎中故意嘲弄你,说起这件事你无言以对就不好了。”
刚说到这,又听到另外一个细细弱弱的女子声音说道:“你说的不对,古师兄这个方子是有效的,而且效果很好。”
汪机又吃了一惊,扭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子站在胖嘟嘟身边,同样身穿天爵堂外门弟子的衣裙,畏畏缩缩的,半个身子都躲在胖嘟嘟的身后,却把头探出来,很不服气地说着:“我就用了那个方子,结果就治好了我的痛经!”
汪机鼻孔朝天,很是不屑地对韩天爵夫妇说道:“原来你们天爵堂弟子当真没规矩,随便打断长辈谈话,真是领教了。”
韩夫人却并不理会他的讥讽,她认出这身材瘦弱的女子是新招收的外门学徒两个中的一个,名叫殷若月。
韩夫人很惊讶,道:“这方子你用了?”
殷若月道:“是呀,师娘,佘师兄说这方子很管用,还得到了师父师娘的赞叹,说是另辟蹊径,是神来之笔。我心想既然这么好,我正好痛经,题目上的症状跟我一模一样,简直就是按照我的病来写的,所以我就大胆用了这方子。”
“正好这几天月事来了,以前的话我会痛的死去活来的,可是这一次却只不过是隐隐作痛而已,完全可以忽略,全是这方子的功劳。这方子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真的是个好方子,我自己就有亲身感受。”
听到这女弟子言辞凿凿的,说她亲自用了这个方子有效果。汪机又是尴尬不已,赶紧岔开话题,伸出手指在韩天爵眼前晃了晃,说道:“既然古剑阁的这方子有效,却不知他这一招‘金手指’是不是也有效呢?”
刚说到这,又听到一个女弟子插话说:“它是真的有效。我就用这个方法摸到肠子里的肿瘤。”
汪机赶紧扭头望去,这次看见的却是入室弟子墨香。
墨香他是认识的,不由苦笑,对韩天爵摇头说道:“看来天爵堂真的规矩乱成一团糟了,连着三个弟子都随意插话长辈的谈话。刚才两个是外门弟子倒也罢了,这位墨香老朽认识,好像是韩夫人你的首座大弟子吧!居然也这么没规矩,真是领教了。”
韩夫人淡淡笑了笑说:“若是普通的插话,倒是没规矩。但是论及到医术,尤其是涉及到我天爵堂的声誉,这却算不得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