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抢先说道:“托?亏你想得出来。我医治这病妇已经两个月了,我可看不出她跟人串通的迹象,再说了,他们真要串通抹黑咱们医馆,那古剑阁就不会出来说,坐等我的药方造成胎儿滑胎流产,再拿着胎儿来找我们麻烦,岂不是更可怕。”
说到这,墨香有些心有余悸:“而且,他竟然说准了病妇天黑的时候会流血,他……,他怎么说得这么准……?”
“瞎猫碰到死耗子呗!”佘贵悻悻地说道,“有本事再说准一次啊……”
韩天爵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这件事不说了,以后大家引以为戒,拿不准的病案不要强行治,要禀报为师。——都去忙吧!”
弟子们起身答应,告退出来。
韩夫人等弟子都走光了,这才低声对丈夫说道:“那古剑阁看出墨香的病人怀孕,提醒了不要用活血药,不少人在场都听到了,我估计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得众人皆知的。若咱们不录取这古剑阁为学徒,会不会有人借机说咱们心胸狭窄啊?”
韩天爵浓眉一皱,想了想道:“这个……,是有这种可能,想看咱们笑话的大有人在。不过,别管他们,只要咱们心胸坦荡,不用理会别人说什么。”
韩夫人点点头,却依旧心中踌躇。
弟子们一边议论一边回到了前堂,各自诊室继续给病人看病。
佘贵手摇折扇,坐在自己的诊室里给病人诊病。
他诊病很慢,一边诊病一边品茶。他不想让自己太累了。反正医馆这么多大夫,自己不看别的大夫也会看。
刚刚看完一个病人,他没让抄方的外门学徒叫其他病人进来,准备先品一盏茶再说。
正在这时,一个少妇急匆匆径直闯进他的诊室:“佘大夫!”
佘贵很不高兴,他很讨厌病人没招呼就直接闯入,正要发火,看清是黄员外的小妾秋萍,满脸焦急,不觉一愣,心里立即有种不好的感觉,马上将怒火压了下去,故作镇定,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刚入嘴又感觉太烫了,赶紧吐回茶杯里,嘶嘶倒吸了两口凉气,这才慢条斯理说道:“是你啊,什么事啊?是不是你们老爷的病好转了呀?”
“我们老爷……死了!”
咣当!——“哎哟我的妈呀!”
佘贵手里的一盏滚烫的热茶脱手落下,翻转正好泼在他大腿上,烫得他惨叫连连,赶紧站起来不停抹腿上的水。同时惊骇地直问:“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昨天回去,吃了两次您开的药,天黑的时候就不认人了,到半夜就不行了,昏迷不醒,手脚冰凉,气若游丝。赶紧去请汪机汪神医来看,汪神医摇头说不中用了。挨到今天上午,就……就咽了气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