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谦益怔在那里，看着许菁英低声骂骂咧咧地走了。

——

上午，十点。

段丰和孟瑶默契地一齐起来，然后，抢洗手间。

“喂，我先来的。”

段丰先一步站在里面，已经刷牙了。

孟瑶也把牙刷塞进嘴里，牙膏都没刮上，就说：“刷个牙而已，又不是不能两个人一起，干嘛那么小气。”

客厅里。

许菁英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嬉笑怒骂，面无表情。

桌子上，他放了一堆香瓜子。

一边听，一边嗑。

段丰刷了个牙，洗了个脸，就被孟瑶赶了出来。

刚出来，就看到许菁英坐在椅子上死死的盯着他。

？？？

看着许菁英的那个眼神，段丰一脸懵。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是，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段丰啊。”

“啊？”

“挺快活啊？”

“啊？”

“啥意思。”

“啊，没啥意思，我就是寻思你今天脸色挺不错的，细腻光泽，就跟十八岁似的。”

“是吗？”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啊，怎么就变成细腻光泽了呢。

“许哥……你今天，有点怪怪的啊。”

许菁英转头，四处望了望：“有吗？那一定是你想多了。”

“对了，包子吃吗？”

他手边还有一个早上没有吃完的包子。

虽然有点凉了，但是最起码也是一点心意。

“狗肉馅的。”

段丰：“？？？”

“什么馅的？”

他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神特么狗肉馅的。

能不能正经一点啊。

许菁英也连忙改口：“哦，说错了，是猪肉馅的，猪肉馅的。”

“你要吗？”

段丰嫌弃地看了一眼，摇摇头：“这个……还是许哥你自己享受吧。”

“我就不横刀夺爱了。”

“对了，许哥你怎么没去上班？”

许菁英木讷地咬着包子，一口一口，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段丰：“上班？”

“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段丰：“？？？”

这老小子，今天怎么鬼话连篇。

难道自己今天还没睡醒，现在还在梦里？

这……不应该啊。

他陷入了沉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怪怪的。

这许菁英，从眼神，到动作，到行为，每一处，都透着深深的不对劲。

看他这模样，一副生无可恋的，难道是上班的时候工作被做好被老板批评了？

嗯，还是很有可能的。

程序员么，说不定哪天出了纰漏，就被批评，压力也是挺大的。

他能理解。

虽然他们的工作不一样，但是以前他也是这样啊。

“那个……许哥，你加油。”

“我先回屋了。”

许菁英动作缓慢地摆手：“好的，我尽量加油。”

“改日我一定向你讨教讨教。”

“不过，隔日不如撞日，而且我平常也挺忙的，要不……就现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