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组织的是同学会,你以为组织的是暗杀会啊,行了,别瞎操心了,我上楼眯会儿,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
“成!,俺就在楼下,有事儿叫俺!”。
唐安回到自己房间后,翻来覆去也没睡着,盯着天花板发呆时,不知道怎么的又想到以前和班若娇坐同桌时候的事儿。
那时候俩人经常上课时候一人一根耳机线,把线从袖口穿到领子口,耳塞带好后,用手捂着耳朵装作专心听讲的样子,其实是在偷偷听歌。
她还专门买了个粉色的笔记本,上课不能说话时,俩人就用它传来传去的聊天。
那个写的满满当当的笔记本,最后留在他这儿了。
她突然出国后,他就把那笔记本锁抽屉了,高中毕业整理课本时,把它和旧课本一起放进了一个大纸箱里。
那个纸箱子现在……好像还在楼上仓库的角落处放着?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唐安突然很想再看看当年俩人写过的那些对话。
三楼的楼梯口安装的是老式铁门,上边的格局和二楼一样,放录像带的那两个房间对应的是唐安和他父母的房间,那些没拆封的录像机则堆放在客厅里。
装课本那个纸箱......没记错的话,就在客厅最里边的角落。
“咦……怎么还锁上了?”,唐安站在铁门前,随手拨动了一下上边的铜锁,有些郁闷。
下楼回到自己房间后,打开书桌抽屉,犹豫了几秒,还是拿出了那串他爸留下来的钥匙。
不知道哪个是铜锁的钥匙,只能一个一个试。
试到第三把时,锁芯‘咔哒’一声轻响,开了。
轻轻推了一下,门便无声的敞开,唐安只觉得就在一瞬间,门内的寒意就蹿进了他的裤腿儿。
长时间不住人的房子,就是没人气儿……或者说,阳气不足。
自从那一屋子的白衣飘飘让他知道了这个世界里真有gui之后,再面对这种环境时,心里就没办法像以前那么坦然了。
就算是在自己家里,可眼前这氛围,还真有点吓人……
还好,开灯之后,看到的还是记忆中的摆设。
客厅几乎被那堆的快挨到天花板的录像机给充满,只留下了几条单人行走的过道,方便取货。
录像机盒子上,一排排笑靥如花的美人头正对着唐安抛媚眼。
这女人,是当年很火的一个女明星。
可惜婚姻不幸,五六年前割腕自杀了。
这时候再看到她,唐安还真觉得有些瘆得慌。
压制住和她对视的冲动,他顺着窄窄的走道朝最里边的角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