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孙正权打蛇随棍上的本事不小,自己不过随口一说,怎么就成了我要烧玻璃了?谁说我要使用民窑烧玻璃了?
“徒弟啊,你可能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有机会了再试试,不是现在。”苏小义觉得这种左倾之风不可助长。八字还一撇呢这就要征用民窑了。如果被人知道是自己出的主意还不得被骂死!
“师父不必担心,那骆弘义与我关系甚好,区区小事他即可就能办妥。”孙正权实在是想看看师父口中的玻璃到底为何物,居然有如此的神奇力量。
不等苏小义拒绝孙正权已经健步如飞两条腿几乎离地般的钻入营帐之中研磨写信了。
留下苏小义在寒风之中凌乱。
我现在要开始做玻璃了?
这个坑有点大啊!
半个时辰之后一骑飞马夺门而出,带着孙正权的希望和苏小义的哀怨消失在一抹夕阳一下。
草原的天气很善变,刮过整夜的寒风,空气中的水气越聚越大,低沉的黑云似乎就在头顶,伸手可及。
一盆炭火已经不能解决取暖的问题,苏小义哆哆嗦嗦的把头伸出被子一点,然后又被冻回去。
这鬼天气根本就无法出门。
白茫茫的大雪一夜之间下了足足有一尺厚,压垮了无数顶帐篷。
有几个倒霉的兵卒睡的过熟结果被雪压住冻成了冰棍。
薛讷哆哆嗦嗦的进来,搓着手尽量的离火堆近一点,好让身体感受到一点温度。
“老梁怎么说?”苏小义裹着被子蹲在火堆边:“粮草还是没来?”
“大雪封路,粮草根本过不来,马都陷进去了。”薛讷拧着眉头说道:“大战在即,如此下去军心不稳。”
“我去行军主薄那里问过,粮食还剩下不少哇!”
“大军在秋冬时节开拔,过于仓促,仅携带少量衣物。如今天降大雪,御寒之物不足,只怕会折损许多兵卒。”薛讷愁眉苦脸。大军千里征讨,没和突厥打过几仗。如果都被冻死在茫茫草原,那左武卫就成了最大的笑话,连着大唐皇帝都会被耻笑。
本来御寒辎重今天前就该运抵大营,可是突降大雪,道路被阻。派出去的人禀报说只有等大雪融化放能前行。
大军根本就等不起。
大总管梁建芳已经摔了三次碗了,谁也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