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虽然隔着面具,仍能听出中年汉子的喜悦之情,其对石开道:“尊驾放心,我以后每三个月必到此等候尊驾。”
这有个大买主,好处多多,再也不用一张张零卖了,以往要卖完这些符箓,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甚是耽误时间,这下好了,这节省下来的时间,可以都用来修炼了。
这中年汉子正在满意的憧憬之中,突然听到石开长叹了口气,直把中年汉子听得心中一突突。
连忙问道:“道友为何叹气,可以有甚不满之处?”
石开又长叹了一声,道:“道友有所不知,我也深爱符箓之道,但是却无道友的天赋,所以感叹一下,自己何其命薄也?”
那中年汉子一听不是买卖出了变故,连忙安慰道:“道友不必如此,每个人都有各自际遇,道友何不找找其他长处?”
听到此言,石开更直接带着哭腔道:“道友有所不知,我除了喜欢制符术外,对于其他的什么炼丹炼器却是毫无兴趣,还有那阵法种植之类,简直是看到就头痛。”
中年汉子闻言后也很是同情,道:“道友不要气馁,这修炼技艺本来就不容易,道友要是不嫌弃,我倒可以在制符术上给道友些提点。”
石开等的就是此言,连忙躬身行礼道:“多谢道友美意,只是我们也不能时时在此相见,不知该如何向道友请教?”
中年汉子哈哈一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简道:“这里边有某家修炼的制符术,道友且拿去,以后每三个月道友都可以到此与我切磋制符之道。”
石开大喜地接过玉简,然后从自己储物袋中取出那把在外门分库,所领中品飞剑法器“乌鱼剑”,且一催法力,那“乌鱼剑”闪出一道光华。
然后对那中年汉子道:“道友传法之恩,我无以为报。这把‘乌鱼剑’乃是中品飞剑法器,而且炼制时,掺入了‘乌鱼墨’,甚是不凡,就当是谢礼,送给道友了。”
那中年汉子顿时愣住,眼神直直地落在这“乌鱼剑”上,当初自己修炼制符术,几乎耗光了身家,如今练气后期还拿着把下品飞剑法器,甚是寒酸,这对面之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如此豪阔,这回真是遇到命中贵人了。
心中着实想要这把飞剑,却又扭捏地不好开口,只是吞吞吐吐地道:“这,这可怎么使得?”
石开见火候差不多了,就直言道:“我与道友一见如故,道友又肯指点我制符之道,这把飞剑算得了什么,只是……”
那中年汉子咽了下口水,机械地问道:“只是什么?”
石开假意犹豫道:“本来不该强人所难,但是兄弟我确实天赋有限,还请道友能把平日修炼制符术的心得给我誊写一份,不知可否?”
那中年汉子有些犹豫,但随后又心道,以这位道友之财力,有什么是买不到的?我若能与其交好,以后还怕少了好处吗?
再说不过是些修炼心得,在高人眼里,都是无用之物,于是拿定主意,直接在储物袋中,取出一本修炼制符术的心得递给石开,道:“这是我的制符术修炼心得,道友尽管拿去,若是有不明白处,尽管来问我。”
石开连忙接过,也顺手将那“乌鱼剑”塞给对方。
那中年汉子得了飞剑,心中喜欢,又觉得对方有些吃亏,然后在储物袋中取出一支符笔和几沓符纸,一同塞给石开,道:“兄弟,把这些也拿去,这符笔和符纸是我备用的,虽不珍贵,却也比这黑市中售卖的要好些。兄弟千万别推辞!”
说完,又石开抱拳道:“我与兄弟一见如故,我名郭义,兄弟到外门中一打听制符的郭义,很容易就能打听到,若兄弟有事,尽管来找我就是。”
本来黑市中,是不通姓名的,但这郭义最终还是忍不住报了姓名,想与石开这贵人的关系能更进一步。
只是石开沉吟了一下,考虑到自己目前修为低微,不宜暴露,遂对郭义抱歉道:“还请道友见谅,我的姓名暂时不便透露。待到以后条件成熟,定会告知道友的。”
郭义略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此人身份必定不凡,还是来日方长吧。
石开见目的达到,就跟郭义约好三个月后再见,然后便与郭义互相抱拳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