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武泽如离弦之箭冲向夜人。
这一次远比刚刚在冰面滑行快的多。
快到说他犹如离弦之箭一点不过分。
夜人排成扇形,握紧手中兵器,做好随时砍下的准备。
龚武泽冲向排在正中的夜人,一剑斩去。
巨大的惯性灌入刀刃,直接将夜人劈成两半,也就在此刻,只见龚武泽猛地转身,再滑回来。
去如箭,回亦如此。
丝毫不给这些夜人反击的时间。
见他便要撞上自己,赵暮忙地向一旁避开。心中思量,他手里这根绳索必然极具弹性,这才让他有这样勇气,这也才能让他安全回来。
龚武泽左手剑,右手刀,插在冰面,留下两道深深的剑痕才慢慢停下来。
此刻这片天地,只有这刺耳的声音。
等他站定,只见他手中多了一柄剑。
这柄剑上还有夜人的手。
要张嘴开腔说话的人,又被惊的闭上嘴巴,呆呆地看着他。
龚武泽走向岸边,将剑扔给孙无处。
“二品?师兄,这太贵重,你自己留着吧。”孙无处道。
众人闻言眼红看过来。
龚武泽摆摆手,“师弟不必推迟,我再去弄一柄就好。”
这……夺夜人之剑,如闲步庭院。
这是何等的傲气。
在场修为有比他高的,但心中思量也做不到这样。
只见龚武泽故技重施,再次借助冰面滑行之力,冲向夜人。
夜人圈子缩小。
在龚武泽离他们不远时候,突然收起手中之剑,齐齐举戈向前平刺,如此一来,龚武泽再向前几步,便会被刺出一个窟窿。
龚武泽一拉绳索,身形一慢,巨大惯性推着他仍向前冲刺。
不少人捂着嘴巴,一声惊呼出来。
就在此刻,龚武泽身向后仰,后背几乎与冰面贴在一起,继续前冲,滑到了夜人戈之下。
形势变化之快,让夜人无暇反应调整戈的高度。
戈长,不利近战,数十夜人没有一点犹豫,立时把戈抛下,从背上取出铁剑,一起刺向龚武泽。
此时的他已滑倒夜人身后,霍地站起,手中短刀便向一名拿剑的夜人手臂砍去。
“好一人物。”
“此人若生在军中,必将是乱军中取敌军将军之辈。”
众人惊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这缥缈帮又得一柄剑了。
而也就这时,只见夜人背后的乱石丛中,走出三名夜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张弩,站在湖边。
不论是站在湖岸还是站在湖中央,弩箭都射不到各派中人,但是夜人所站地方,却在射程之类。
众所周知,夜人只要不伤到关键位置了,是杀不死的。
这也就无投鼠忌器之忧。
夜人举弩瞄准敌人。
而此时的龚武泽仍然没有选择立马逃走,仍要夺剑。
人人在心底不禁对他佩服之至。
箭来。
吐息之间,飞来三支。
而三名夜人射箭之术,比众人心中所猜想要高明的多。
一支羽箭射向龚武泽后脑勺,一支向背心,一支向腰间。
三支快慢相同,离人已不过尺长之距。
场中形势之紧张,让人忍不住咬紧嘴唇。
只见龚武泽拼着被一剑斩中的风险,抓住一名夜人胳膊,向后猛地拽去,挡住了箭,而同一时刻夜人的剑也已砍来。
其中一剑离龚武泽脑袋只有一寸。
龚武泽把头一缩,钻进一名夜人裤裆,向回逃去。
此举虽不雅,但无人嘲笑。
只有惊叹。
“我以为他会又取回一柄剑,真要让他取回了,咱们的脸往哪放啊。”某一派道。
“是啊。”
“话说,那个人还真是缥缈帮的大弟子啊,见到自己师弟这样风采,不知有何感想。”
“哈哈哈。”
“不是说被蛇咬死了吗?”
“是啊。”
“他哪是缥缈帮的,不知道是哪一派的,刚刚被人家赶出来。”
赵暮听见熟人声音,回过头只见路上碰见的一对师兄妹正向前面挤了,听他们这样说,大概是刚刚赶到这里,没有听见自己于梁上燕的对话。
“你说什么?谁赶我师兄?”
“那是你师兄?你认错人了吧?这家伙因为拖同门后退,刚刚被人赶出去,我跟你说就这样的人,还……啊。”少女捂着嘴巴尖声叫道。
只见龚武泽双手拿剑,双臂张开,冲向赵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