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这还有人?这老头貌似是一个人来的吧?秦宣狐疑看了看四周,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顿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黑衣男子似乎不怎么喜欢说话,走进凉亭之后,扛起祁姓那小子便朝外走去,然后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看着黑衣男子离去的背影,秦宣若有所思,如果刚才他没有看错的话,那黑衣男子是单手将祁姓那小子给扛起来的,而且走的时候步伐很快,就好似身上轻若无物一般。
那祁姓小子少说一百多斤,扛着一百多斤还能健步如飞,这黑衣男子不是一般人啊!
回过头再看看凉亭中的这个白发老头,秦宣忽然觉得这老头不简单。
老头也察觉到了秦宣目光,不过却是丝毫不以为意,而是笑道:“老夫姓苏,还未请教小友贵姓?”
“晚辈姓秦!”
“原来是秦小友!老夫这里这里有壶酒,小友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喝点暖暖身子!”苏老将手中酒壶递到了秦宣面前。
秦宣从来都不是一个客气的人,顺手便接过来,闻了闻酒味之后,一脸愕然道:“葡萄酒?”
“小友以前喝过?”老头也有些诧异道。
岂止是喝过,我还用葡萄酒洗过手淑过口呢,秦宣骚骚想到,不过这些话他可不会说出来,因为这实在是“骇人听闻”了一点。
因为在这个时代想喝上葡萄酒可没有那么容易,更别提洗手漱口这种铺张浪费的行为了。
不过见这老头一出手就是葡萄酒,秦宣更加肯定了这老头的身份不简单,必然是非富即贵。
秦宣点点头笑道:“也算不上喝吧,有幸尝过两口!”
“看来小友也不是一般人啊!”苏老长叹一声,目光看着远方,露出一抹追忆的神色道:“老夫这葡萄酒乃是昔年一位旧友所赠,老夫一直没舍得喝,今日一时兴起才拿出来喝一点,不然这壶酒恐怕还不知道要放到何年何月...”
苏老似乎是勾忆起了往事,一时片刻竟未能回过神,秦宣倒也不着急,趁此机会则是品起了他的葡萄酒,顺便欣赏欣赏这秦淮河的夜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一艘画舫从凉亭前的河上划过,歌女清脆悦耳的唱曲声从里面传了过来。
苏老此时也终于回过了神,听到传过来曲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忽然长叹一口气道:“如今北方战事吃紧,景国已是危在旦夕,这些歌女竟还有心情唱曲,当真是让人唏嘘!”
闻言,秦宣倒是若有所思,来到这个世界两个多月了,他已经了解到他现在所处的这个国家叫做景国,都城在洛阳。
近些年来,景国一直在和北边想要入侵的外族打仗,战役败多胜少,形势很不容乐观。
此刻听到苏老用“危在旦夕”这词,秦宣才知道形势有多严峻。
见苏老满面愁容的站在那里为国担忧,秦宣心里是肃然起敬。
无论身在何处,爱国之人总是值得人敬佩!
当然,一码一码,虽然对于苏老的为人秦宣很钦佩,但是对于这些歌女的看法,他却是不敢苟同!
稍微沉默了一会,秦宣笑着开口道:“苏老此言怕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