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冻眨着自己的卡姿兰大眼摆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天老爷若是不知情恐怕得给他降一场六月雪,演技比某些小鲜肉可强多了。
单纯的黑衣男子看着他的反应,意外的愣住了几秒,一时又被花冻迷住了眼。
难道真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炮口缓缓移向地面,黑衣男子目光中犹豫不决,似乎有些拿不定花冻的话是真是假。
这一情况被花冻敏锐的捕捉到了。
还真是容易糊弄啊,好像这刚捂热乎的二十万,保住的希望很大啊。
在赏金猎人界摸爬滚打了两年,心眼垒的跟蜂窝煤堆似得的花冻眼珠转了转,又动起来坏心思:
“嗨!兄弟你看我这记性,我刚想起来我给记错月份了,我手术其实是下个月的今天,你说这事给弄的,这样你也不用再找人了,这赏金任务还是给我吧,我保证帮你办的妥妥的。”
二十万哪有五十万香,既然硬得不行那就来软的便好,只要忽悠住了对方,等将五十万拿到,再把巡卫队叫来,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再一份奖金呢!
心中小算盘打的乒乓响,花冻半点不脸红的说着,为了表示诚意,将二十万的付款码递了过去,连订金都没打算收,已是做好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准备。
记错日期这种借口确实太假了,但订金都不要的诚意还是给花冻增添了一大半的可信度。
黑衣男子盯着花冻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释然的答应了下来。
反正到时候他要是真敢玩猫腻直接干掉便是,况且自己的身份没法出入这里的正规天启者机构,找一个符合要求的也不容易。
打定主意,黑衣男子扫回了订金,又提警了花冻两句便离开了。
花冻看着对方消失的街口,奸诈一笑,用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
“喂,赵队长是吗?我要跟你反应一件事……”
……
……
“姓名?”
“十八!”
“……职业?”
“明英!”
警员看着桌子对面昏昏沉沉的明英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问不下去了,朝着头顶的摄像头恼火的喊道:
“就不能给他一针让他清醒一下,这都半个多小时了,笔录正八经的就记了一个人名!”
片刻后,头顶的喇叭里传入了一个略含歉意的声音。
“他身上麻醉剂的药效已经过的差不多了,再给针的话容易控制不好计量,你就稍等等吧。”
再等?再等孩子的孩子都会打魂斗罗了。
警员的耐心磨一干二净,抬头瞥了眼监控摄像头,再次喊道:
“你把监控关了,我自己来吧!”
喇叭没有再传来回应,顿了几秒后摄像头缓缓熄灭了。警员端起自己杯子里的凉白开,作势刚要泼,笔录室的门就开了。
箭已离弓生生的又给拽回弦上,警员一个急忙回撤的动作,杯子里的水不但洒了他一胳膊,腰差点都给闪了,估计这两天晚上回家不能少被老婆嫌弃了。
警员捂着腰勉强的站直身子,心虚的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