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乖女儿。”
随着林乱这一声乖女儿过后,他忽感全身一下子就充满了力量,而这股力量之强,也让得他产生了自己可以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的错觉。
这时,系统又有了提示:“恭喜宿主喜得一女,稍后,洗经易髓即将开始!”
洗经易髓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系统给徐银环调理身体,建立一个健康的底子,同时免疫掉疾病的危害。
“爹……。”徐银环精神头一过,眼皮就立马耷拉了下来:“我好困,想睡觉。”
林乱低下头,也没等其回话,徐银环便脑袋一歪,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这次她是真的睡了,而且在这一觉醒来后,徐银环也就会完成了洗经易髓这一步。
“你先在这睡一下,我去救小雨回来。”林乱温和的笑着,捋着袖子轻轻的为徐银环抹了抹其头上的血迹。
这般作态,像极了一个疼爱女儿的慈父。
林乱明白自己这突然出现的力量,是因为徐银环的伤情而被引爆的,力量的名字——父亲之怒。
他捡起被张家仆人丢在地上的长棍,迅若猛虎的向张磊等人追了过去。
张磊此时也才刚接过了被家仆送来的林思雨,见到正在奔来的林乱,不禁轻蔑的摇着头:“那小子竟还敢追过来,看来死一个不够啊!”
“小公子放心,我们去把那小子的骨头给您敲碎掉……。”
“上次小公子只是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这次我便让他过了奈何桥吧。”
“小公子,他妹妹在您手里呢,您看,是不是……。”
恶人带出来的仆人,自然也都是些恶狗,它们笑说着各种狠话,完全不把冲过来的敌人放在眼里。
这些话,自然也是一字不漏的全都落到了如今耳聪目明的林乱耳中,激得他的怒气值更盛。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林乱怒吼着纵身一跃,于半空中扬起一棍。棍风尖啸,棍影重重,向着那个打伤了徐银环的家仆脑壳上砸落。
噗的一声,家仆的脑袋被当场砸得破开,红红白白的洒落了一地。
林乱反身抽回木棍,接着棍尾又是自下而上的朝着那名扛走了林思雨的家仆下巴处撩去。
那名家仆连棍影都没看清,就被抽得飞起了两米,待他落地时,整个脑袋都折在身后、被自己的背给压在了身下。
暴谑,噬血,这就是父亲之怒的暴发。一个父亲因为儿女受到伤害后所发出的怒气,竟是如此的可怖。
“住手,快住手,饶命,我还你妹妹……。”张磊被吓得全身颤抖个不停,身下稀稀沥沥的流出了一滩水迹。
这眨眼间就死了两个仆人,而且还死得那么惨,已是容不得他不害怕,容不得他不求饶。在他眼里,林乱成了一个魔鬼,也许会在下一刻冲过来取了他的小命。
张磊的求饶声虽止住了林乱的动作,却没能来得及救回第三个被打的仆人。
那个仆人,此时已经被林乱一棍穿喉。
林乱手劲一收,抽回木棍拄在了地上。
一阵春风拂来,卷得他及膝的衣裾飘飘扬扬,恍若仙人下凡;
身旁那具喉头喷着长血的尸体,更是张着满是瘀血的大嘴、睁着突出来的眼球,被这阵风吹得直挺挺的往地上栽去。
“把小雨放下,你们,赶紧滚!”林乱感觉到怒气值在下降,便不再出手。
他不知道身上的这股力量还能持续多久,会不会瞬间消失,是以没鲁莽出击。
张磊不敢多言,轻手轻脚的将林思雨放落地面,然后带着余下的两个家仆转身屁滚尿流的遁走。
不但张磊等人走了,廖家三人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我,我杀人了……!”
林乱慢慢的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继而反胃的干呕了两下。
其实,杀人并不是他的本意,刚才那几下都只是他的随心一击;当时,有着怒气值傍身的他,早就忘记了理智与恐惧,每招每式都用尽了力。
直到现在怒气渐消,他才清醒了一些,也明白了自己闯下了大祸。
“这……不是我的错,是他们该死。”林乱兀自安慰着自己。同时,心里又无法坦然接受自己所造成的杀孽。
要知道,以往的他可是个教书育人的好青年啊。怎么会变得如此暴谑、如此残忍了呢,这简直是杀人不眨眼啊。
“哥……。”
“小雨,哥……杀人了!”
林乱望着已经醒来的林思雨,苦笑连连。
闻言,林思雨只是甜甜一笑,站起来走向了草地上那几具血淋淋的尸体,然后在林乱不可思议的注视下,狠狠的踢了两脚那个打过他的死尸。
“小雨,你……。”
“哥,我又不是没见过死人,你还记得不,两年前流寇掳掠南直隶时,爹带着我们逃命,那一路都是死人!”
林乱明白林思雨只是在安慰他。
不然,这丫头的小身板为什么会在发颤,那双有神的眼睛又为什么会紧紧闭着?
不过,林思雨的行为也成功的让林乱释怀了,不再去懊恼杀了人,继而好奇的询问起了自己的家世。
原来,崇祯八年时,流寇张献忠带兵流窜至南直隶地界,兵匪交战,民生涂炭,林乱之父因是当地官员,一家都遭了殃。
为了保护儿女,也是为了逃避朝廷的追责,林父便带着林乱与林思雨渡江南逃,一直逃到了江西九江,哪知当时九江也很乱。
兵荒马乱之下,林父又不得不带着儿女逃到了雩都,直到寇贼退却,他们才在雩都县城外定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