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地步,陈松已经是彻底没了办法,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自己老爸,祈祷着他还能有其他的说辞。
陈三川不愧是老油条,眼瞅着局面不利,不等旁人开口,抢先一步狡辩道:“这件事就算是陈松搞错了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他指着秦灿道:“你作为一个连续当了8年的预备役,之前并没有记录显示你拥有了背后灵,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捕获到一只呢。要我看,这只妖怪说不定是你怎么得来的。”
他沉吟了片刻,转过头对着钱童虎道:“三天后就是镇魂局的招新测试,这段时间我们可以查查看,最近有没有人被抢占了这只妖怪的灵体,如果到时候发现情况果真如此,而他又不能完成入职任务和考核,达到赤海级标准的话,那么依旧逃脱不了干系。”
陈松看到自己老爹终于发话了,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嘴角邪魅的一笑,接过话头道:“我看他不光是偷了妖怪的心神那么简单的事吧,如果抢夺的是本来就有主的背后灵呢?钱叔叔,这个罪过该怎么算?”
钱童虎大概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犹豫了一下,道:“抢夺背后灵者,即刻划入离藩队,以异变罪处理,违令者,摧毁肉身。”
摧毁肉身?那岂不是等同于被判了死刑?
不是吧你们,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吗?
秦灿心里面当即就把面前这几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原本他今天来还以为自己处理掉了异变者,局里会有所奖励,没成想到头来好处没赚到,反倒是惹了一身骚。
真是他喵的倒了血霉。
不过情况发展到如此,秦灿心里多少也是有所准备的,他知道,既然自己已经重开妖怪问题事务所,有些浑水早晚是要趟的。
尤其是牵扯到镇魂局,这里面鱼龙混杂,利益交错,想要在这里立足,没有点资本是根本站不住脚的。
想到这,秦灿的心里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他甚至开始有了一点小小的期待,想看看这帮杂碎背后到底打着怎样的小算盘。
说不准还能借此机会从里面捞到点什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暂时算是陷入了僵局,陈三川清楚今天他们这伙人明面上看似打了个胜仗,暗地里还是输了一筹。
不过以他们陈家的势力,要想整一个预备役的小角色,后面的机会有的是,倒也不急于一时。
想罢他向钱童虎抱了抱拳,然后带着儿子和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青年离开了会议室。
秦灿来的时候有人带路,在作战中心的大楼里左拐右拐的没费什么心思,可是现在要出去了,的确是犯了难。
他看了眼陈三川那些人,实在是不想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于是便有意的拉开了距离,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外走。
“我记得这里应该是下楼,然后右转,在第三个岔口??????”
秦灿虽然来得不是镇魂局作战中心的核心区域,但仅仅是普通员工的办公地点,就已经不能用恢弘这两个字简简单单的概括了。
不过想想也对,毕竟这里是全人类共同建筑起来的希望啊。
在三界之战这场号称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战役过后,人间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羸弱——所谓枪炮这些寻常的热武器,对付相同空间的生物没有问题,但是一旦遇到了妖怪,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所以当魂界签署了背后灵的协议之后,人间便借着这次异能诞生的机会,开始了漫长的筹备工作。
而这一切的焦点就放在了镇魂局的建设上。
每年东西方绝大部分的税收、拨款,都用在了镇魂局两个分部的开支与改造中,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镇魂局已经不单单是作为保护人间安全的作战部门,它已经衍伸成为了政治、文化,乃至是经济的中心。
所以说初来乍到的秦灿今天终于是感受到了什么才叫做井底之蛙。
“早知道这么难走,我就凑合跟着姓陈的那帮人一起出去了。”
秦灿边走边四下里观望着,怎奈这些装修精致的通道看上去实在是都差不了多少,一点来时的印象都没留下。
“怎么出去呢?喂,红莲,你还记得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