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自己院子里吃斋念佛,不管世事的傅家老太太踏出许久未出的院门。这个消息震惊了傅家上上下下所有人,要知道傅老太太虽然平日里存在感极低,但却是尊不折不扣的大佛。
不提其出身十代镇西北的折家,便是凭借她能降服暴怒的傅老太公这一点,傅家上下便没有不敬的。自来西北之后,为什么毫无利益相关的折家处处帮忙,还不是因为老太太是折家当代家主折可适的幼妹。
如此一尊大佛出山的目的很简单,傅家内部出了叛逆,老太太是来给小孙子称腰的。在裴淑华,毕素琴,姜育兰三个儿媳的簇拥下,老太太来到傅存的院子门口。
“二弟妹在家吗?可筠前来拜访。”
大门打开,先出来的却是满脸沮丧的傅存,开口言道:
“老嫂子,我对不住申哥,对不住傅家。教子无方,竟教出这么个玩意来。我,唉!”
望着不复年轻时英武的傅存,傅老太太缓缓开口言道:
“存哥儿,当年傅家造难,你申哥说要来西北,你二话没说便收拾行李随着你申哥来了。这个好,我同你申哥记一辈子。可国有国法,族有族规,若是你家四郎犯的是别的错,我都能向老爷求情,饶了他这一次,可他偏偏犯的是联合外人图谋自己家。”
眼见着傅存老脸更显沮丧,虽然不忍,傅老太太却还是硬着心肠说道:
“自来西北这些年,你家受的待遇可薄了?琉璃生意有你家的分润,商会有你家的股子。家里这些仆人,那个不是拿你家当二老爷供奉着?结果呢?换来的是什么?你家四郎联合外人要断我们家根基啊!国有国法,族有族规,你自己说,该怎么处理?!”
此时在屋内听的话风不对的傅存妻子却是急忙跑到门口,冲着傅老太太哀求道:
“老嫂子,别说了。打,罚我们都认了。可是四郎,四郎他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请您和申哥开恩,饶了他这条命吧,他也只是一时糊涂上了别人的恶当了!”
“一时糊涂?怎的别人不犯这个糊涂?以前我就说,你纵容大郎太过,不听,如今犯下如此大错。你让我怎么去替他求情?!”
傅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着傅存和他的妻子时。傅晓鞍却是领着人来到玻璃工厂。
“少爷,人控制住了,在厢房那。其他人也都被关起来了,您看怎么处理?”
玻璃厂护卫头目朝着傅晓鞍禀报道。傅晓鞍先是夸奖他做的不错。随后领人来到玻璃厂厢房。远远望着傅晓鞍领人进了厢房,傅存的二子意欲上前求情,却被其大哥一把按住。
傅存二子望着拉住自己的大哥,满脸哀求之色。
“大哥,四郎他终究是我们的兄弟呀!便是为了小侄儿,你便让我去向安侄儿求个情。饶他一条狗命吧。”
傅存大子却是痛苦的摇摇头,咬着牙对自己弟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