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工作依序展开,进行得有条不紊。
临到午时,没有纳入建筑工事的贱民,也来应聘,秦文柏等一律按要求办理。
这些贱民,相互之间窃窃私语,或许可以相求这富家少爷把他们所住的区域也买了,他们愿意接受安置。但也有警戒心强一些的那种,说还是等等,反正工事有那么大,一时半会也建不成。
而且富家少爷给的工价高,时间一长,日子也能改善一些。
特别是本土工匠,他也是按照大明本土的工匠计算工价。这样一来,显然让他们更加踊跃。
贱民中也不乏许多优秀的工匠,但在秦文柏眼里是否优秀,则要看他们的实际操作能力了。
下午的时候,为了配合岳书麟的安排,只好对那些贱民表示抱歉,岳书麟还因此特意给大家掬了一躬。
朝鲜国王并没有静静等候,对待上朝的上官,他得表现出低姿态,虽没有自己出来相迎,却也派出了左丞右相式的人物前来。
看到这样的人物破天荒来到贱民居住区,而所迎候的人态度对他们如此真诚与友好,心里的落差马上就凸显出来。
岳书麟的举动前来相迎的官员没有看到。他没有刻意等他们来迎。
面对这两位官员,他也只是抱了抱拳。
直到离开,两位官员的眼神都没瞟向本土贱民,这是长期形成的一种意识,不是此时此刻就能在上官面前刻意表现得友好表情出来的。
柳铭拓与秦文柏最终还是陪着岳书麟去了,只是他们官方的交流俩人都没有参与进来。
秦文柏只注意到王宫的一栋栋屋宇错落有致,有古风古朴。
朝鲜王是在承传院接待他们的,当然,秦文柏当时也不知道,只是后来听岳书麟说的。
反正两方相见,说是相见欢,那也是一种客观的假象。
坐着交谈了一会,秦文柏这个配角一点也没在意双方表达了什么意愿。只知道朝鲜国王提出他们在朝之日,全程由他们接待,被岳书麟婉拒了,说这也是皇上的意思,之所以如此,是不想增加他们的经济负担。
再后来就是吃饭喝酒,相互敬酒,表现出一副相对友好的画面,可临到最后,有一个官员喝得有点多了,把玻璃酒杯往地上一摔:“你们这些年轻人老实说说,你们的皇上是”
这人的糊话没能说完,有一手快的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巴。
“上官,对不起!他喝多了,这人喝多了有个毛病,连他双亲都不认识。”
岳书麟也不在意,微微笑了笑,表示对此表示理解,他所认识的朋友中就有这样的人。
秦文柏偷眼瞄了瞄朝鲜国王,额头上似乎浸出了汗滴。想必他内心清楚,那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本着悲天怜人的心,秦文柏此时甚至有些同情这位国王。
虽然拥有了一方之地,但奈何这一地之地太积攒不了强大的力量来对付周边的豺狼虎豹,是以只能几边支应,心力交瘁。
实在,能抱住大明这条大腿已算他们的福气,起码保住了他们的国家完整
三人回到旅馆,都长舒了一口气。
柳铭拓感慨道:“我真担心大妹夫当时头脑一热,就答应下来,虽说有人随身侍候,也不用我们自己花钱了,但都失去了一份自在与自由。用心算算,钱现在我们都不缺,所以还是珍惜这份自在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