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璐嘴唇刚动,张玄机就抢先一步道:“什么都别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逃出去。”
赵白璐朱唇启又合、合又启,最后还是没能将话说出来,将千言万语都融入到一声“啧”中。
“啧!”
......
饭后,张玄机壁画似的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心里却思绪万千。
只是那些思绪就像找不到头的毛线团,除了乱,还是乱,没有其他任何的意义。
到了中午,被张玄机撩动情丝的丫鬟送来了比赵白璐还丰盛的伙食,可因他双手被锁住,牢房的门又不准打开,最后只能麻烦这丫鬟一筷子一筷子地从牢房门柱之间的缝隙里喂着他吃。
张玄机无视赵白璐不断抛来的白眼,满嘴油腻地笑着:像这样包吃包住、还有人伺候的牢,就是让我坐上三年五载的,也是没有问题的。
哈哈~
哐当~哐当~
监牢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张玄机对来者没啥兴趣,反倒是给他喂饭的丫鬟瞧见来者后,被吓的碗筷摔落地面,瓷碗的碎渣混在饭菜里,显然是不能吃了。
丫鬟起身行礼,后又觉得不妥,便干脆跪了下去,求情道:“于......于公子,我...我......”
于文彦挥挥手,让她离开:“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什么也没做,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是,奴婢告退。”
丫鬟急匆匆地离开,就如同她急匆匆来时一般。
哐当~哐当~
于文彦用钥匙打开了张玄机牢房的门。
“你来做什么?”张玄机皱眉不悦道......按照于文彦和自己的关系推理,他这次来多半是要来嘲讽自己。
于文彦提了提自己左右手拎着的东西:“给你送烧鸡和酒。”
“下毒了?”张玄机心中愈发怀疑,不知道于文彦葫芦卖的什么药。
可于文彦却笑了笑,将张玄机身上的铁锁尽数解开,后打开酒坛的封口,大灌了一口。
可能是他不经常喝酒,这一口酒下去,他就剧烈咳嗽起来。
等呼吸平复之后,他又撕开鸡的一条腿,囫囵吃了下去。
“现在你该相信这两样东西里没有下毒了吧?”于文彦抓起地上一点稻草,用它们抹去手上的油腻,“不过你不吃也没关系,它们本就不是我这次来的目的。”
“那你有什么目的?”张玄机谨慎地没去动烧鸡和酒,万一于文彦自己提前服用了解药怎么办?自己命只有一条,还是谨慎些为好。
于文彦撩起衣摆,席地而坐,就坐在张玄机的对面,开始说起他的来意。
“我打算放你们离开。”
张玄机一愣,随即嫌弃道:“你打算来个‘七擒孟获’?告诉你,本爹爹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于文彦摇摇头,苦笑道:“之前是我想错了,我以为不如你愿,我就能开心,可事实上,没能让你们逃离这里才是我最大的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