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似乎是上上个世纪的灰帽会成员,你知道些什么吗?”
景里背着电脑包站在伊万家门外,这显然是一下班回来,连自己公寓还没回,就先过来了。
伊万往门外左右看了看,说道:
“我们去聊天室里说,现在你也是我们的一员了,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帽子。”
伊万拿起手机给景里发了个新的“帽子”程序,然后关上了门,两人聊天室里见。
灰帽会聊天室的帽子“钥匙”登陆程序,都是独立绑定身份的,相当于一人一号。
伊万上次是把自己的帽子借给了景里,才让他进入聊天室的,不怪那时海伦娜能知道景里是用伊万的帽子进去的。
景里回了公寓,把包放下,在手机上轻点两下,马赛克数据流涌出,一顶灰色爵士帽出现在他的手里。
景里把帽子戴到头上。
数据流沿着屋子里的地板,家具,天花板蔓延,一堆堆马赛克与一个个不规则图形的大色块,充斥视野,网格轴线在房间里铺陈,虚拟的影像,逐渐覆盖了真实。
“灰帽会欢迎你的归来,感谢你今天也选择了与我们一同站在灰色的阴影中。”
这条焚烧的剪报,灰帽会成员每次进入时,都会在他们面前出现一次。
景里进来没多久,伊万也头戴灰帽,出现在了聊天室里。
“如果以后要谈关于灰帽会,或者关于某些黑客的事,最好是到灰帽会的这个聊天室里来说。
因为你不知道有没有黑客在监视你,尤其是提及名字这种敏感的关键词汇,高权限的黑客是有可能因为你提到某个关键的名字,从而锁定你的。
公共监控,你的手机……各种联网的电子设备,都是我们的眼睛,我们的耳朵。
灰帽会的聊天室是创始人建立的私人网络,设置了防火墙反入侵,能够隔绝大部分公共网络上黑客的窃听,信息在这里是相对安全的。”
伊万给景里提醒说道,黑客圈子里默认的潜规则很多,这些规则都是前人的经验教训一点点积累下来的。
对于景里这种刚刚踏足黑客圈子的菜鸟来说,遵守规则,没有坏处。
景里点点头表示了解了,在黑客圈子里,他得更谨慎的约束言行习惯。
“话说回来,你居然见到了伯诺瓦,要知道他生活的年代很早,行为模式和习惯与我们的重叠度很低,能通过边缘之书的算法看到他的机会可不多。
至少在我知道的历代边缘之书持有者里,看到过伯诺瓦的也就只有三个人。”
伊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旁边的漆木展示架旁,给景里指了指墙上的一副人像油画,说道:
“这就是伯诺瓦,十八世纪灰帽会的一个成员,就如同那些神秘的老成员一样,他也没留下过什么个人信息,除了这副他的画像。”
景里看着画像里的人,穿着十八世纪英式警卫骑兵的军服,容貌确实和他在边缘之书里见过的一样。
“灰帽会后来的成员通过边缘之书获得的信息,以及查找的史料,规整了一些关系他的信息。
早年上过奥斯特里茨战场,经历过三皇会战,参与过反法同盟总攻新巴黎的战役,他曾是威灵顿宪兵队的一员,不过在那之后就没有了消息。
想来应该是作为黑客,脱身历史舞台,隐居幕后了,可惜他不能预料到滑铁卢战役,不然晚脱身几年,估计能在历史上留个名什么的……
当然,关于他的黑客权限,据传他拥有‘监视者’权限中的第4权限‘盲点之影’。
意为:永远处于监控的盲区,如同影子一般的黑客。
这个信息情报,来源于一个通过边缘之书看到过伯诺瓦的黑客口述,真实与否,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