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庄楚算无遗策,致使琅楔最后的希望也彻底崩盘。
心灰意冷的琅楔掩面而哭,便要再度横剑自刎。这一次庄楚早有预料,便既上前一步将他持剑的手腕稳稳抓了住。
“你还要干什么?”
“我有话说,说完之后,你到底是去是留我便都随着你的意去。”
面对琅楔无力般的询问,庄楚态度淡然。琅楔一声苦笑,竟不知如何回答。庄楚见势,也不和他啰嗦。直接将自己心中的话,就此说了出来。
“你想自缢,不过是出于对武都的忠诚罢了。如今你的忠诚根本就得不到对方的认同,试问你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又有何等价值呢?大丈夫生逢乱世,当挺三尺利剑建不世功勋。纵然战死沙场,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上一遭。如今的你不思进取,却以手中原本应该在战场建功立业、杀敌的利剑而向自己。莫说你自己死了有愧,只怕是连同你手中的这把利剑也着实对不起的吧?”
闻听庄楚所言,琅楔一脸羞愧。他一声叹息,便将手中的剑刃直接丢弃在了地上。庄楚见势,浅然一笑。随即自己低下身子,充满恭敬的将他丢弃的利剑再度拾起。
“自古有言,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将军既是忠杰之士,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吧?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武都既然对你猜忌如此,却是值得你这么为他卖命的吗?我庄楚虽然不才,却仰慕将军大名久矣。今生不能与将军共谋大事,岂非平生遗憾吗?”
庄楚挚诚所言,便也随即将手中的利剑双手奉上。琅楔心中感念,随即恭敬的双手接剑,便既跪倒在了庄楚的面前。
“将军一席话,让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我琅楔不过败军之将,何敢便受将军如此礼遇。若蒙将军不弃,末将愿从此跟定将军。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琅楔一语言出,便自声泪俱下。庄楚点头,双手搀扶他起身。他面露笑颜,不禁充满赞许的拍了拍琅楔的肩膀。
“谋定东夷,
还看将军助我。”
琅楔点头,收起脸上泪痕,随即也正色了自己的态度。
“蒙将军错看,末将岂敢不效死命。为今将军虽然兵少,但我东夷士族将领所辖之兵何止数万之多。末将不才,愿为将军奔走,以此说得诸将来降。”
“好,既如此,某便多谢将军了。”
庄楚大义凛然,对琅楔丝毫不与怀疑。琅楔但见庄楚信任,心中对他更怀感念之情。当即便使人取来笔墨,对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将领全都当着庄楚的面写下书信。随即派遣心腹侍者,亲往送达。
他们有所举动,东夷之地数日之内便有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