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询问打断了方睿的动作。

这熟悉的声音，几乎不需要思考方睿都能判断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视线放在同桌柳幼楚身上，方睿开始对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

“你在看什么？”柳幼楚再次问道，但与上一次相比，现在已是带上了些怒气。

想来也是，任谁都受不了被当成是个犯人一样上下扫视。

“咳。”方睿也意识到刚才举动的不妥，虽说他没有恶意，只是在想以柳幼楚的性子来说适不适合当他的第一个徒弟，但不管怎么说，他的行为终究是给对方造成了困扰，该承认的错误还是要去承认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最终的结论是，非常不适合。

天资方面倒是马马虎虎，根据前世对柳幼楚的了解，方睿十分清楚后者如果专心做一个修炼者而不是医务人员的话，那么成就比他至少要高上两三个档次。

不过这性子......方睿心里小人摇摇头，实在是无法想象柳幼楚应对敌人的场景，毕竟一个坏人就能把她吓到，也自然而然想不到她有什么明确想要变强的目标。

心里对柳幼楚的这些评价显然让方睿感到挺不好意思，为此也迅速向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没看什么，就是感觉一天不见，你好像又变漂亮了一点。”

这是一句万金油回答，对女生的相貌进行夸赞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惹其反感的。

而且由于说的对象是柳幼楚，因为上一次夸仙子时的经验，所以方睿还特地将修饰词改了一下，只是用了简简单单的漂亮一点来形容。

想来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让她不满意了吧。

柳幼楚冷漠脸：“你感觉这么说我会开心么？还是你感觉我会这样就去相信你说的话？”

“你的回答造成了提问者欣喜，欣喜程度为30（因为被夸赞不想再去追究感到生气的事）”

“你获得了30点奖励点数。”

“呵呵。”方睿笑了笑，也没在多说，只是准备继续看班里有没有符合自己心意的人。

而柳幼楚就跟系统说的一样，当真是没再去跟方睿纠结，但却还是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想去看王源梓？”

“嗯？”

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方睿回过头，看了一眼柳幼楚，接着便是差不多能明白后者的脑回路了。

很简单，她是对自己跟王源梓之间发生了什么无比好奇，但女生脸薄，这又是属于隐私的事情，她当然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出来，为此只能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来进行询问。

正好自己当时为了找人选又在班里四处张望，她也就趁此机会过来问了第一句。

而如果之后没有去打量她的话，后面会问出来的应该就是这句了。

话中隐藏的意思自然就是让方睿解释一下先前和王源梓之间发生的情况。

听出来这其中含义的班里显然不止方睿一个，其他同学也都不是傻子，纷纷将注意力放在了两人身上。

他们先前由于脑补的缘故自己忘记去问，眼下既然有人开了这个头他们也乐于去接受。

注意到周围情况的方睿俨然明白了他们的心思，当即便是又朝着柳幼楚笑了笑，在众多疑惑加期盼的目光下说道：

“就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