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直没怎么吭声的无极门掌门上官无极起身道:“老朽不才,在此也说几句,天玄门自从道宗广成子失踪后,门下人才凋零,日渐势弱,已没有往日玄门正宗第一大派的风采。朗云宫在仙原大地上,声誉隆厚,但是朗伯是一个面慈心和的人物,在领导力上有所欠缺。流火庭近年来有所起势,但论及威望不及洞阳馆。因此,老朽也觉得由洞阳馆馆主杜冲出任道宗更为合适恰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虽然他的无极门遭重创后,影响极弱,但在场的玄门人士中,以上官无极的辈分最高。因而他对四大玄门正派进行了一番评头论足,说出的话别有一番分量。
众人见辈分最高的上官无极发话赞同杜冲出任道宗,纷纷赞同,“老前辈见地高明,所言极是。”
杜冲假意推却道:“杜某何德何能,得到老前辈及诸位的厚爱,实感惭愧。玄门正派人才济济,杜某可不敢当此重任。”
归无望道:“道宗之位,位高任重,务必请杜馆主勉为其难,为玄门正派、为仙原大地造福,为正派同道尽力。还请杜馆主登台加冕。”
院中众人齐声呐喊:“请杜馆主登台加冕!请杜馆主登台加冕!请杜馆主登台加冕!”二进院的年轻的弟子则喊的更是起劲,声音嘹亮,响彻整个洞阳馆。
没人想过征询一下天玄门掌门青灵子的意见,好似曾经的天下第一大派不存在一般。
青灵子站起身想说话,但众人呐喊的声音如震天一般,他开口说了几个字,声音被淹没在呐喊声中,完全没人去注意他,焦点集中在杜冲身上。他神情挣扎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弃了发言,一屁股坐回座位上,懊恼地看着他们疯狂呐喊。
上官无极更是走上前拉着杜冲的手,推送着让杜冲上台。杜冲见老先生出面,只得半推半就地走上台去,上官无极方才回到座位上。
只听得锣鼓之声大作,爆竹又是连串响起,劈里啪啦声震天响,飞舞的红色纸屑洋溢着喜气,显然洞阳馆早已为此做好了准备。
洞阳馆弟子见馆主出任道宗已成定局,此刻才和各派人士一起齐声呐喊:“请杜馆主登台加冕!请杜馆主登台加冕!”
杜冲庄重地走上台,他身穿杏色长袍,在夕阳斜照下,日光映射其身,显得金光灿烂,添加了更多辉煌气象。他对着台下抱拳作揖,说道:“承蒙上官老前辈、各位道兄的厚爱,推选杜某为道宗,杜某倘若再推辞下去,不是怕辜负各位推爱,倒是怕显得杜某过于保身自爱,不肯为玄门正派尽心尽力。”
台下洞阳馆弟子和各派人士掌声雷动,欢呼不已。
青灵子见尘埃落定,心中长叹,但又无可奈何。原本是希望能阻止推选新道宗,但是洞阳馆筹划了数年的事情,岂能凭他一时兴起就能摧毁的。何况洞阳馆一开始就让天玄门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他无心继续留在此地,对朗伯拱手说了声“告辞”,便起身和青云子、青田子向外走去,也不跟台上的杜冲及其他门派人士打招呼。
朗伯心生愧疚,没有帮到天玄门,也不便没有留青灵子。
杜冲在台上见青灵子要走,叫道:“青灵子师兄,天色渐晚,不妨用过晚饭,然后一起共商大事,商讨共同抵御邪派。”他内心充满得意。
此次推举大会,他谋划了好几年,等到有百分百的把握,才快速推进此事。在他眼里,青灵子此刻就是一个可怜虫。
青灵子身形顿了顿,回头道:“在下还得回天玄门处理事务,抵御邪派的事情,有劳各位道兄了。”说完不再停留,走出了洞阳馆,待在二进院的玄静子也跟着出来了。
各派人士对此议论纷纷:“道宗广成子失踪后,天玄门变得小家子气,毫无大派风范。”
有人嘲笑道:“天玄门下就剩下一座主城,已难称大派了。”
待得加冕仪式完成,各派商定好联络方式,派中有事的则纷纷散了,剩下的一些门派则留下庆祝,在洞阳馆弟子的招待下,至晚方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