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练过后士卒便一一散去伙房吃早饭,刘义兵让赵小从打三份饭到营帐来。路上就只剩刘义兵和韩君笑了,其实刘义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韩遂是何意?韩君笑又是何意?
不知不觉已到了营帐,看见那布幔上写的软饭统练滚出韩家军一行字。韩君笑竟然笑了。刘义兵有些不知所措原来她笑起来那么好看。
“那帮兔崽子闹着玩的。”
“你就住在这里”,韩君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茅厕。
刘义兵尴尬一笑,“我住这里没什么只是你是我的侍卫你以后也得住这附近哦!”
这时赵小从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馒头稀饭,再看看旁边的茅房顿时两人都没有胃口了。
“还好我在伙房吃完才过来的”,赵小从得意的憨笑。
刘义兵:“虫子你不是有点事要处理吗?”
“我没什么事呀!早练完了可以休息一个时辰的,说罢赵小从就要过来坐下”,刘义兵忙给他使了个眼色。
好半天赵小从才反应过来,这兵哥儿是要和韩君笑独处。
赵小从:“哦哦!我这脑袋天生属黄瓜欠拍,那什么...营帐外面有只田鸡我忍他很久了,一到晚上就呱呱叫,今晚说什么都要捉来下酒,你们都别拦着我啊!”
韩君笑见两人拙劣的演技不由得掩嘴偷笑,终于能够两人单独相处了,“大小姐你这次来啊!是彻底把我吃软饭几个字坐实了呀!”
“统练以后在军中我是你的侍卫,你就叫我君笑吧!”
“君笑”!
韩君笑的突然到来最不安的就是军需官了,他一听说大小姐做刘义兵的侍卫,灰溜溜的跑到刘义兵面前一阵求爷爷告奶奶,请求刘义兵搬离这处营帐,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在答应了一大筐赵小从的无理要求后,比如要给自己多添几件甲胄换洗佩刀要用最新的也来三把...等等,刘义兵才同意将营帐搬到一处据说位置仅次于监军营帐的风水宝地去。
这几日刘义兵心里很纠结,忧喜参半吧!韩君笑又出现在他身边,这肯定不是韩遂的安排,是她主动靠近自己的,那就说明在她心里是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可就这样在一起,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两人的关系仍然只是同袍而已,该怎么办呢!
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不可能不吃呀,要是被简犀或是师父单丘生知道一定会笑话自己无能的。一定要想个主意试探一下君笑,万一人家只是对自己有同袍之义那就麻烦了。
思索半天刘义兵终于想出一计,那日他支开赵小从和韩君笑,孤身到东湖的商铺里买了一支精心挑选的银簪,苦思一夜好不容易从古人诗词中挑几句来,诗言: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乱花渐欲迷人眼,不如怜取眼前人。用纸条写好和发簪一起装在首饰盒里,第二天支支吾吾地塞给韩君笑,然后就借故走开。
那天地字营里所有将士都发现了统练大人的不正常,说话时老是忘记下一句讲什么,诡异的是吃饭时明明两三口就能下肚的馒头他愣是吃了半天,更有人爆料统练大人洗澡时误入了女澡堂,被伙房窦大娘追了老远,幸好天黑统练大人长得也黑,也就没认出来。其实刘义兵只是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君笑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她没有看到那张纸条,还是她古文不好没看懂?
刘义兵失落的回到营帐,发现似乎被褥里有什么东西,取出一看竟是那只自己送出去的首饰盒,难道她不喜欢,哎!还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刘义兵忧伤的将盒子紧紧攥住,这一刻他觉得心中是那么空虚,仿佛一瞬间他失去了所有干劲。
刘义兵气愤的将盒子砸在地上。不对啊!怎么感觉是只空盒子,刘义兵急忙捡起盒子,颤颤巍巍的打开,里面确实没用发簪,而多了一张纸,纸上是女子娟秀的笔记: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啊啊啊!那一刻刘义兵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运,赤帝道祖佛祖从今天起我开始相信你们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