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昨晚回来听她屋里有人笑,原来是你俩啊,没别人?”
“还能有谁?怎么,吃醋了?”
陈尚东见不得肖龙进得意猖狂的模样,撇嘴道:“你俩男盗女娼跟我有几毛钱关系?我犯得着吃醋?”说完转身就走。
“哎,你等等,”肖龙进一把拉住他。
“放心,我不跟嫂子乱嚼舌头。”
“谁他么怕你嚼舌头了?我跟你说,这小妞很奇怪,晓得不?”
“我成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来工夫管她奇怪不奇怪?”
“我跟你说正事呢。她很有钱,对吧?”
陈尚东点头,肖龙进继续道:“她一个劲地跟我打听杨老师的事,你怎么看?”
“杨老师?杨思海?还有这事?”
“可不咋的?我就纳闷,莫不是她对杨思海有意?你说老天有多不公平,杨思海那样的大路货还有富家女倒贴。”
“杨哥不比你强?”陈尚东斜睨肖龙进一眼撇嘴道。
肖龙进摊手道:“喂,不能这样说话吧?你肖哥我那么差?”
“你看看,我说点实话你就不乐意。我的意思呢,不是说你这个人不如他,而是你俩同时站在小姑娘面前,别人肯定选他不选你。为什么?你结婚了啊,结了婚的男人是根草,离了婚的男人才是宝,你敢离吗?”
“你......”肖龙进伸手要打,陈尚东闪躲。
“算了,关老子球事,咱俩下棋去,昨天那盘......”
“得了肖哥,天已不早了。昨天那盘棋早被我毁掉,算我输了,明晚请你吃饭,OK?”
“这是你说的?”
“当然当然,你休息吧,我回屋了。”
回到自己屋里,陈尚东琢磨半晌,不明白人家小姑娘打听杨思海为的啥,便不再理会,捡本书上床看起来。
第二日早读时,陈尚东把赵莲英和黄伟清喊出来。
“我昨晚亲眼看到你俩在大马路上牵手走,但我知道你俩会有一百个理由不承认。所以呢,我也不想追究什么,只是提醒你们,青春期的恋爱非常非常地不靠谱,就像地基不打却要立起五层楼房一样,垮掉是随时都会的。而且,赵莲英你是班长,得做好表率。黄伟清,你是家中独子,进学校前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机会得来不易,就该好好珍惜,我希望你们别在青春烂漫的美好时代缺席或者掉队,明白吗?”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绯红。
陈尚东摆手道:“我不反对你俩,但有些事得从缓。马上就要初中毕业,你们会面临抉择,何去何从你们好好掂量。就这样,这事我不会也不想说第二遍,你们好自为之,回去吧。”
当天晚上,学校恢复了久违的晚自习,陈尚东更加忙碌,他得坐镇教室监督学生认真复习,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十点。
洗漱后,他躺在床上,感受着酸疼的胳膊和两腿,心里感慨道:“班主任真不好当,劳心费力不说,还要考心理健康教育辅导合格证和班主任任职资格证书,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