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外出许久,家中妻子不担心么?要不让信使向家中传递封书信?”
“不必不必,形孤尚未娶妻,家中只有老父一人,我兄长被劫一事,我也不知怎地向他交代呢?还是晚些救回哥哥再做打算。”
“此话有理,你也和天来一般,是个孝顺老人家的好儿子呢。”
莫形孤本身就动了芳心,今日又是增加了三分爱慕,他到也不会讲什么甜言蜜语,就想着能为素仙姑娘做点什么,除了治好寨主夫人的顽疾,眼下能做的,就是干些搬运花朵的粗活了,王素仙看他诚心帮忙,就安排他,将收拾好的桂花打结捆扎。
姑娘这边分门别类,形孤那边打包成捆,他平生第一次感到出力是如此愉悦。为了迎合王姑娘,他干起活来毫无保留,以至于浑身都沾染了泥土,他又用衣袖擦去额头汗珠,这泥土也剐蹭到了面部。
素仙看此人如此卖力、老实,就觉得有些怜爱,看他脸上染到了泥泞,拿出一帕手绢递了过去,形孤接过香帕,胡乱擦了数下后急忙再干。王姑娘则道:
“有些尚未擦掉。”说完就亲自拿手绢擦去了泥渍。这下擦的莫形孤春心荡漾,心猿意马。心中已全是爱情之思了。正当形孤心中甜美之时,院外想起了车马声音,原来是那买桂花的仆人回来了,形孤就收起了心思,专心劳作。
等了天色渐暗,姑娘道:
“桂花的数量差不多了,今日多亏莫兄弟帮忙了,天色不早,我俩都各自回去用饭吧。”
莫形孤听到“兄弟”两个字时就觉得有些不快,虽说这王素仙大了数岁,可他总觉得此种称呼未免陌生。
“那也请姑娘应允我一件事,以后喊我形孤就好,兄弟两字还是去了吧。”
王素仙突然间察觉到了什么,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欲言又止,神情显得有些黯然,道了句:“好……吧。”
晚饭过后,鲁依智和莫形孤在院中闲谈,那巧手的匠人一直在说,机括改造后有怎样的威力,又说什么除了猎鸟,还可以御敌等话。莫形孤哪里有心思听这些,鲁依智自己不知,还谈的兴高采烈。
数日之内,用作诱饵的桂花也准备妥当,射猎灵鸟的弩箭也改造完成。天来又安排,下人去几座候鸟飞过的山峰铺设桂花。王客卿也传下命令,捕获朱鹮者,奖偏堂首领一职,再奖白银一百两。寨内好汉听后,各个摩拳擦掌。
说来这少当家的堂姐十分高明,不知道怎样的搭配,将园中的花朵与山下的桂花混合之后,竟发出了浓烈的桂花香味,熏得整个山寨都香气四散。看守山峰的兵丁各持弩机一部,这改造后的强驽与先前不同,弩箭更小,正好双手可握。弩箭前段更为锋利,后端更为沉重,这样射杀鸟类,是最合适不过了。
王天来请教鲁依智后,按照《齐民要术》所记载,画出了几幅朱鹮图像,少寨主虽然学问浅薄,可笔墨字画都是下过一番苦工的,所以朱鹮之画像是惟妙惟肖。
鲁依智略懂丹青,看少寨主笔法娴熟就问道:“天来兄,莫不是学的钟繇笔法?”
少当家看到有人道破了技法,就言道:“鲁兄见笑了,儿时练过数年,不成材料,莫要见笑。”
木匠明知笔画高超,笑了笑回了句:“少寨主太谦虚了。”
自从布置了围猎事宜,全寨上下心合一处,每天除了饮食起居,各个都上山寻鸟,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清晨,有小厮报到天来座前。
“少寨主,有一奇鸟被猎,九成是那朱鹮,。”
“快快快,此鸟何处?马上拿来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