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凡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下面端流的河水，颜色？

是五颜六色的的河水，仿佛彩虹一般！

朱一凡下意识的想要回答，不过蓦然心中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整个人一个寒颤。

虚空中，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生出了一道雷霆，一下子劈在了云雾之间，一个身穿着麻衣的老者，一下子被劈了出来，整个人身上还冒着烟，虚空中有一股糊糊的味道，滑稽可笑。

不过朱一凡可不敢笑，他知道刚才自己是被这个老头魅惑了，或者说是心神中了幻术，之后又被什么力量惊醒。

想一想就让人身体发寒啊，在妖魔诡异的世界呆久了，朱一凡下意识的感觉，自己可能遇到妖怪了。

“你是人是妖怪？”

要不是这小船一般的云朵，只有不到一丈长，朱一凡都想扭头就跑了。

“我当然是人，怎么会是妖怪那种诡异东西。”

老者没有好气的说道，身上一抖，整个人仿佛被净化了一下，人和衣服，都变的干净整洁，接着又看了一眼下面的河，郁郁的说了一声，小气。

“你是人，那这里是哪里？”

朱一凡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能交流就好，不管是人还是妖怪，会说人话，是好事。

朱一凡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他，虽然老者说自己是人了，不过妖怪什么的最会骗人。

“这里？这里你可以叫做太虚之上。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眼中下面的万物之河是什么颜色。”

灰衣老者说道，“这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很重要。”

朱一凡看了看下面的河水，刚才五光十色的水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死气沉沉的灰色，连带着原本仙气缭绕的环境也变得多了一丝阴森诡异。

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刚才对你使用心神之术，是我没有守规矩，这万物之河已经惩罚我了，我等也会在补偿你，我就是心急切了一点。”

老者说道，以为朱一凡是为刚才自己心神被迷惑的事情犹豫不决。

“你可以叫我灰老，我是被困在这太虚之上的人，你能看到什么颜色的河水，和我能否脱困有关系，所以刚才我才会心急。”

灰老进一步解释道，朱一凡这个时候也定了定神，思考起来灰老话里面的意思。

首先，这灰老说的话，他大多数谁都不相信的，因为最开始，这个灰老就对自己用了幻术，印象不好。

这件事情还说明，灰老不是一个守规矩，或者有什么原则的人，一个没有原则的人，还对自己施展过心神之术，说话能有多少可信？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自己眼中能看到什么颜色的河，应该对这个灰老，确实很重要，要不然也不会宁可被雷劈，也要用术让自己说出真相。

其次，自己脚下的河，似乎是有生命的，最起码是在这太虚之上制定了规则，不守规则，就会被惩罚。

那这样想的话，自己之前看到的五光十色的河水和现在看到的灰色河水，是不是因为老者不守规矩，河水自己改变的？

也或者是这条河，不想让灰老知道什么信息？

一时间，无数思绪在朱一凡的脑海之中闪过，最后看了看依然还是灰色，有着死气的河水，朱一凡开口道。

“是灰色的河水。”

河水是不是在不同人的眼里面，会呈现不同的颜色，回答问题的那一瞬，朱一凡想到。

“是冥河啊，也算是比较顶级的了，你运气不错。”

灰衣老者点了点头，也不见失望，也不见高兴，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看不出来知道答案之后其心里的想法。

不过说完这句之后，灰老只是站在原地，望着下面的河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句话也不再说。

“请问，这下面的河水和这天上的河水，究竟是什么河水？”

朱一凡等了一阵，见灰老没有主动交流的意愿，开口问道。

“这河对你来说就是冥河，上面的是万物之河。”

灰老一字一顿的说道，兴致不高。

对你？这么说来，是千百人看着这条河，会有千百种不同的结果吗？在自己前面，还有人来过，自己看起来，并不是唯一啊，朱一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