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种情况”

林竹无奈的继续解释道：“你以为神明是地上的石头啊，满大街都是，从盘古开天地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十几位神明，无一例外的都是应天而生，受日月守护的。”

苏牧野讶然，顿时有种小孩子听神话故事的感觉——上古神明什么的，原来真的存在啊。

苏牧野很是兴奋，她虽然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但是她没有一丁点儿的特殊能力。

除了那块石头和小时候的记忆，她其实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

所以对于这些神啊仙啊，苏牧野好奇也向往着，巴巴的向林竹请教。

“那他们不会死么？”

“长生不老？”

“他们吃什么？”

“他们会生小孩子嘛？”

苏牧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关于林竹怎么会认识她，关于这个朝代的现状，关于国师对她的态度……苏牧野全都不考虑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会飞会法术的神仙。

苏牧野激动的问着林竹，眼睛里像是满溢着亮晶晶的小星星。

好奇心真的是人类的第一动力。

林竹温柔的看着苏牧野激动的小眼神，微笑着一一回答她的问题。

“神明都是长生不老的，而且他们生下来就已经辟谷，不需要吃东西”

“但是神明虽然会体恤众生，却不会对某个人动情，他们不知爱恨，不解风情，早已抛却了七情六欲，所以很少有结为道侣并生下神子的。”

“还有，神明会死”

苏牧野歪歪头，疑惑着：“可是……你刚刚说神明是上天的宠儿啊，不是应该很厉害么”

“对，神明确实很厉害，神明之外没有对手，像我这样的法师修炼几辈子都打不过他们。”

“但是，你要知道天道无常，如果有一天天道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怎么办？”林竹反问苏牧野，接着说道：“不是没有发生过，相传上古时期便有位神通广大的神明，因不满天道定下的规则，逆天而行，结果天道降下惩罚，打的他魂飞魄散。”

“啊？”苏牧野咋舌：“这么狠，这个神明不是天道亲生的吧。”

林竹：“不好说”

苏牧野：“也可能是私生子”

林竹看着苏牧野，笑而不语。

苏牧野继续感叹：“看来神明也不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还要被天道管着，不能谈恋爱，不能吃美食，一不小心还可能被灭了，也是挺悲催……”

苏牧野天马行空的自言自语着，说到激动处还挥动手臂比划着，林竹轻笑着安静的听着，阳光透过帷幔照在屋子里，暖暖的，像是林竹温润的眉眼，明媚的午后，一切都是柔软的，水波一样的荡漾开去。

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后来无数个深夜，每当林竹心魔发作，痛不欲生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一年的那个明媚的午后，那个温暖了他一生的女子浅浅的笑脸。

这份心里的温柔，支撑他一次次的咬牙挺过去，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