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天亮。
江秋对昨晚的事并不在意,一个蠢女人而已。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搞些花里胡哨的,这在江秋看来就是蠢,说什么日子过得不好,被冷落,并不爱,遇到了更好的。
那就和离啊。
和离了,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管。
一边舍不得现在的生活,一边又颇多不满,一个字,作。
随意走了一圈,镖师们正在吃早饭,没看到江南岸和春风。
正想找鹏阳一起出去走走的时候,江南岸抱着猫从后山下来了,好像刚洗过脸一样,胡须还是湿的。
“江兄弟起这么早?”江南岸也看到了江秋。
江秋点了点头,“昨晚睡得早,江镖头也挺早的。”
“哈哈,我一大早睡不着,就去后山逛了一圈,找找这个小东西。”江南岸朝怀里的猫努了努嘴。
“总镖头!”一个镖师快步走了过来,“阿彪昨晚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怕是出了什么事。”
江南岸神色未变,顺了顺怀里小猫的毛,平静道:“昨晚有些急事我派他去处理了,短时间回不来,不用担心。”
“是。”
看那镖师退下,江南岸对江秋笑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回房了。”
“江镖头请便。”
两人分别离去,江秋回房找到上官鹏阳,两人一同出了门,到烟雨庄逛逛,顺便查探一下盐帮的事。
烟雨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临海小城,江水从中央穿行而过。
水巷小桥多,从细雨蒙蒙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缩小版的苏州城。
盐帮坐落在烟雨庄外,江边一座小山谷里,这山谷入口处不过数丈,越往里去,空间越大,像个花瓶一般,因山谷深处还有一条细小的出路直通大海,就像瓶底破了一个洞,所以这处峡谷被人称为洞瓶谷。
平时的渔樵山民都躲开这一片,山口处来往出入的大部分都是盐帮中人,其余也都是和盐帮有交集的。
不想太过显眼,江秋和上官鹏阳只是远远的观望了一下,就回了镖局。
“这帮人,该杀!”上官鹏阳在房中恨声道,他们此次出去侧面打听了一下盐帮之事,被问者无一例外,不是怨气极重,就是摇头快步离开,竟不敢随意谈及盐帮之事。
江秋也是眼睛微眯,内有寒光闪过,道:“他们活不了多久了。”
上官鹏阳听到盐帮凶名心里有些没底,迟疑道:“要不要多找几个帮手,我怕两个人对付他们不太容易。”
“几个二流而已,我伤好之后问题不大,大不了逐个击破。”
上官鹏阳顺着江秋的目光看去,瞧见了桌子上的剑,眼角抽动一下。
差点忘了这把剑。
这时隔壁传来一声响动,上官鹏阳面色一变,和江秋一起快步走出去,敲响了隔壁房门,“七七你没事吧?”
“鹏阳……快进来。”里面传来七七虚弱的声音。
推开房门,七七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旁边是花瓶的碎片,响动正是花瓶碎裂的声音,鹏阳脸色大变,直接抱起七七往医馆跑去。
“怎么回事?”
“我……”
江秋看她虚弱的样子,抬手制止道:“你先别说话,到了医馆再说。”
孙医师看到他们神色匆忙,赶紧让他们把人放在内间。
一番查探后,孙医师眉头越皱越深。
“强行运功导致真气暴动,走岔了气,你又和人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