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科夫不仅查阅了他在这次行动中的报告，还查了他的家庭，他的学校经历，他在人生各个阶段的言行。

“恭喜你，你拥有了一个长假。”和之前一样，切科夫把一个文件袋交给对方，“度假地在德国，你对那里比较熟悉。找到文件里的那个人，他有不少好东西。你可以做点小生意，不管是什么，只要那个人有的你都可以卖。”

弗拉基米尔打开袋子，里面有一张照片，上面的男人穿着熟悉的军装。

“如果有另一个号码联系你，给予她帮助，对你有好处。”切科夫没有做多余的解释，直接呼叫了隔壁的秘书，“你不可能一个人拯救一切，你需要帮助。有时候这种帮助甚至来自你的对手。”

弗拉基米尔没有任何提问，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长官。

切科夫没有回避下属的视线，两人保持沉默互相直视，仿佛在寻找对方心底埋藏的信仰。

“咚咚”

秘书敲门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弗拉基米尔顺势收回目光，敬礼告辞。

“必须给美国佬找点事做，不能让他们把精力全部放在我们的身上。”切科夫看着弗拉基米尔离开，把签署完的命令交给自己的秘书，话语中带着不自觉的焦躁：“把人派到美国去，派到阿拉伯去，东亚，美洲，做任何能刺激那些美国佬的事情。我们需要时间熬过这个冬天！”

“一切为了苏维埃！没有人不能牺牲！”冷酷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

莫斯科的命令被迅速执行，无数的人和设备被激活。

如同黑寡妇挑动蛛网，激起的震波一层层向外扩散，一直抵达广漠无人的西伯利亚冻土。

发黄生锈的禁区标志，破旧损坏的营房设施，这里和其他战后被舍弃的后勤仓库别无二致。

根据总部资料显示，这个基地的实验进展并不顺利。在目前的困难时期，这种看不到成功的项目是注定要被放弃的，资料封存，试验品被拿去为国家做出最后的贡献。

“卡波夫上校！”通讯员谢尔盖在核心区见到了基地的负责人卡波夫上校，他正捧着本红皮书站在一台类似手术台的钢铁仪器前。

“这是莫斯科的命令，上校。”谢尔盖敬礼后将文件递给卡波夫。

卡波夫接过文件确认上面的内容：“派遣实验士兵前往美国执行破坏任务，时间不限！目标不限！”

哪怕看到这样的消息上校的表情依然毫无变化，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签字确认后直接交还给了谢尔盖。

“这个国家完了，他们已经没有了战斗的勇气。”卡波夫看着士兵将一个实验体从冷冻仓里放出来。

他有着一头褐色的头发，左手被替换成了战斗型钢铁义肢，低垂着头似乎还没有恢复意识。

“世界正在改变，但是对抗还不够激烈，一切都还不够混乱。”

实验体被固定在仪器上，两块造型粗犷的电极装置死死夹住他的脑袋。

“我们会完成复兴，回到世界的中心，带给他们新的秩序。”

装置开始放电，实验体在电击下全身抽搐，监视器显示着他的身体状态，保证电流强度始终处在安全阈值内。

“渴望黎明”

“生锈”

“十七”

……

“火车货车车厢”

最后一条重启指令被激活，实验体睁开眼，在电击的刺激下痛苦地大口呼吸，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早上好，士兵。”卡波夫合上笔记本，在他的耳边低声道。

“愿意服从。”士兵抬起头，平静的脸上是冰冷的蓝色眼珠。

“一个任务，制裁和取回，不留活口。”

“Hail Hyd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