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却道：“此书中载中九重境的所有修炼功法，你只是灵力和心力皆有不足，无法看到后面的文字而已。”

龙云脸上一红，赧然道：“让前辈见笑了。”然后问道：“既然书中有九重境的所有功法，为何前辈又说此书为残卷呢？”

老者指着那龙目的地方，道：“因为此书没有龙目，所以称为残卷。”

龙云茫然不解道：“一幅画而已，难道还影响了书中秘籍？”

老者竟点头道：“正是。”不待龙云追问，便解释道：“相传，九天之外，还有第十重天。但是，只有龙目才能看到第十重天的存在。此书缺了龙目，也就是缺了第十重天的秘籍。”

“我从来只听说过九天，怎会还有第十重天？”龙云喜欢读各种杂书，也算博闻强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十重天的说法。

老者却摇了摇头，道：“虽然人们只知天有九重，但是，天外有天，永无止境。九重天绝非是最后的一重天。理论上讲，世上必然存在第十重天。”

龙云道：“九为至尊，代表极多。九重天，乃是虚指。上天无极，没有尽头。那么，修炼也是如此。或许，留下此秘籍的前辈，之所以未画龙目，只是想告诉后人，修炼无止境的道理吧。”

老者双目一亮，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如此理解，倒也不错。孺子可教。”

龙云还记得小学时，曾经学过“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诗句，后来学习《庄子·逍遥游》，老师专门讲过“九天”的含义。按照应试教育咬文嚼字的教学方式，龙云对“九天”的理解还是相当深刻。得老者夸赞，龙云沾沾自喜，暗想：“书本上的知识还是有些作用的。”

老者沉吟了片刻，忽道：“此功法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乃是真正参悟自然大道的正法。若能修成正果，或可化身为龙，成天地之主。”

但闻此功法如此了得，常人必然欣喜若狂。但龙云已非懵懂少年，听到此处，不仅不喜，反而眉头微蹙。因为他听到老者只是说“或可”，这说明还无人练成此功法，起码老者不知道。

而且，化龙成仙之说，地球人也时有提及，但不过是一些人的妄想而已。虽然这个世界玄妙无比，可以汲取天地灵力修炼，但是说凡人能够修炼成仙，他终究还有些不信。

特别是在一个小山村里，如此轻易便得到一本修仙秘籍，让他甚是怀疑。人人憧憬美好际遇，但是天下掉馅饼的事少之又少，还需谨慎才是。是以，他没有立刻说话，静静地老者述说。

果然，老者称道了功法的玄妙之后，话锋忽转，说道：“不过，有一事我得提前与你说知。”

龙云早有心理准备，便道：“前辈请讲。”

老者未直接述说，反而先问道：“你可知道当今世界修真炼道的主流功法体系？”

龙云摇头道：“不知，还请前辈教导。”

老者以为他仍不知过去记忆，也不疑有他，道：“当今世界，修真炼道的法门众多，但是主流功法体系却是一样。修真炼道的境界有九级，分别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还虚、渡劫、大乘、飞升，正好对应九天龙玄经的九重境：中天灵河境、羡天灵环境、从天灵湖境、更天化形境、睟天……”

说到此处，老者忽然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龙云固然记忆力非凡，但猛然听到如此多的晦涩词语，也只能努力记住十之八九，明白了大致意义，不禁暗惊道：“难道我当真来到了一个神话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