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殷突然想起刚刚要问的事,环顾了一圈,问:“小阎魔大人,那颗加料过敏药丸呢?”
“用了。”蘼芜说。
“用了?!”朱思殷突然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上来就抓住蘼芜的手腕,为他诊脉。
蘼芜将手一抽,不耐烦地说:“我又没说我吃了。”
“那你用哪里了?”朱思殷急道。
“嘛,自然是用在该用的地方了。”蘼芜耸耸肩,“用它换了个金爵的线索。”
“啊……?!”朱思殷吃了一惊。
弱姬也好奇地停下来“鬼夜哭”。
蘼芜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人既觉得后背阵阵发凉,又觉得十分地爽。
料想那小老人千辛万苦弄了“花不语”回去,定然忍不住要好好品尝一番的。
但那效果……
弱姬和朱思殷似乎又回忆起了那股久久不散的“浓香”。
事实也的确如此。
小老人回去后将“花不语”分成了两份,一份兑了一锅水,分给家中妻妾子嗣,另一份自己独吞了。
那效果,简直不要太好。
正好,身体恢复如初的老太爷在大老爷和二老爷的搀扶下,到花园透透气。
不料刚踏入花园,阵阵恶臭,令诸位狂呕不止。
被家丁“救”出后,立刻命人封了花园的门。
花园在闲置数月后,被改成了菜园子,被彻底地划出了宅邸范围。
没有整个宅邸的运势加持,小人所在的花园迟早会衰败,不过这是后话了。
话说回客院房间里,窗外一阵风吹过,一名女子忽地立于窗外,泪目望着小粉。
“小红姐姐?”弱姬叫到。
女子朝她点点头,从窗外飘入,径直走到蘼芜跟前,跪拜下去。
“小红谢过小阎魔大人。”
“嗯,你该谢的人不是我。”蘼芜指了指小粉。
小粉的枝叶扑簌簌地响,小红扶着花盆垂泪不止。
好一会儿,小红擦擦眼泪,再次朝蘼芜拜了拜。
“你迷恋人类男子,害得老太爷差点丧命,现在这样也是咎由自取,不过是小粉代你受过罢了。”蘼芜严肃地说。
“小女自知罪孽深重。老太爷对我与小粉恩重如山,我不敢忘。发现老太爷之病是因我而起时,我已身怀有孕。
虽想过要离开,但相公怕舟车劳顿,对我和胎儿不好,而我内心虚荣,不敢道出实情,故而一拖再拖。”小红深感愧疚,又开始抽泣起来。
“老太爷现已恢复,小人的事情我亦处理了,你只快离开这里,别让小粉的心血白费了。”蘼芜摆摆手说。
“来之前,我已求得相公同意,明天一早便出发。他十几天前便要去赶考,也是因我而耽搁了。”小红咬咬唇说。
“嗯。你的旧罪虽由小粉代你还了,但新罪还没完。”蘼芜挑挑眉。
“新罪?”小红不明所以地重复。
弱姬和朱思殷也一头雾水,哪儿来的“新罪”和“旧罪”之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