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耻!”刘彻低声骂了一句。
董偃虽说在馆陶府里不愁吃喝,但心里还是放不下父亲留下的珠宝生意,仍像以前一样隔一段时间就出门到各地拿货。
今天他刚刚从东海拿货回来,平日里两个人就是如胶似漆的,现在几个月没见面更是谁也离不开谁,酒宴刚过,还没等仆人收拾打扫,两人就迫不及待的搂在一起。
侍者们见状也不敢继续待在屋子里收拾了,纷纷退出门,有几个侍女往邢昀三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咦?窗户那里是不是有人?”一个侍女忽然道:“我好像看到有黑影在动。”
“这个时候除了我们谁还会在这里,你是不是眼花了?”
“会不会是盗贼?”
“哪个毛贼会那么不长眼敢来偷公主?”
几个侍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叫了几个护院一齐过去查看,一群人在周围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便各自散去。
如果天上有月光的话,那么他们肯定能看得到被邢昀和刘彻拉着正悬在半空的杨得意。看到下面的人走远,刘彻从房顶跳了下去,邢昀也松开手,跟着跳下去,趁着四周没人,刘彻大摇大摆的走到门口一脚踹开了房门,此时屋里正是关键的时刻。
“谁啊!不想活了吗?!”一声暴喝从里面传出来。
“我!”刘彻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幔帐里的馆陶公主觉得外面的声音很是耳熟,悄悄地打开一点缝隙往外边一看顿时呆住了,脸部的肌肉不住地抖动,连忙理了理衣衫跪到地上。
“皇,皇上您来了。”
董偃本来正想叫人,一听到这句话吓得腿都软了,身子往馆陶公主旁边挪了挪,直直的跪在地上。
“朕就是晚上没有事,想到姑姑这里转一转,没想到,让朕是大吃一惊啊!”刘彻看着董偃,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董偃只顾着害怕话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来。
“东方朔你进来,给他说说他的这种行为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
“唯。”邢昀走进房间,看着地上的两人笑了笑:“你这种罪在民间一般是要浸猪笼的,知道什么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把人放在装猪的笼子里,用绳子吊起来在水里反复浸泡,淹够了就连人带笼一起扔进水里,那滋味……啧啧啧。”邢昀身子哆嗦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你不一样,你是庶人公主是皇室,这问题就严重了,当然了皇家自然不会像民间那么麻烦,最重也不过是各种刑罚都来上一遍最后再凌迟而已。”
“啊!”
董偃早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又被邢昀这么吓唬,登时晕倒过去。馆陶公主毕竟是经历过宫廷争斗的人物,心理素质自然和普通人不同,虽然也被邢昀这番话吓得够呛,不过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也明白了刘彻此时过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