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张汤拦在甘夫面前,命官兵团团围住。
“这个人朕保了。”
“这里的人谁都可以走,唯独他不可以。”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公孙敖一来就看他顺眼,现在更火了:“皇上亲自做保,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个人是通缉要犯,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不能带走。”
“你……你……”公孙敖指着张汤,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案子朕已经知道了,觉得疑点颇多,他的人放在你这,但不可用刑,等真相查明再做定夺,张县令,你看如何?”
“臣,遵旨。”
刘彻转过头对甘夫说道:“你就在这里委屈一段时间,朕会派人到南阳调查,若果真如你所说,朕绝不姑息。”
“甘夫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长安的路上刘彻说道:“你们觉得这个张汤怎么样?”
“目无君主,实在该杀!”公孙敖恨恨的说道。
“东方朔,你觉得呢?”
“不畏强权,敢于直言。”
“就是太气人了。”杨得意在一旁插话道。
“忠言总是不顺耳的。”邢昀说完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公孙敖道:“公孙大哥,你怎么今天才过来?”
公孙敖愣了一下,道:“不是你叫空蝉传话,让我七天后过来吗?”
邢昀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道自己说的明明是一天,难道空蝉也有问题?
就在他低头思索的时候,却听刘彻说道:“你觉得玉佩的事,真的是丞相搞鬼吗?”
“臣不敢妄言。”
“闲话而已,说说无妨。”
“是真的不好说。”邢昀说道:“现在那个衙役突然不知所踪,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丞相大人做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嫁祸丞相,不过不管是不是,您都得加强防备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邢昀走进房间一看,婉秋趴在桌上正对着眼前跳动的烛火发呆,邢昀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在耳旁低声道:“在想什么呢?”
听到声音婉秋连忙回头,脸上又是委屈又是欣喜,眼睛红红的,见了邢昀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公子。”一头扑进邢昀的怀里,抽噎道:“公子你去哪里了,婉秋都担心死了。”
邢昀这才想起来当时走的时候没有打过招呼,不禁心生歉意,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对不起走的太匆忙叫你担心了。”
“连续好多天都没有消息,吓死婉秋了。”
“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邢昀觉得心里暖暖的,人活在世上,能有一个时刻牵挂着你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你保证不许有下次。”婉秋抬起脸,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心疼。
邢昀抚去她脸上的泪水,笑了笑:“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