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衣到春之樱的时候里面已经围满了人,中央一个穿着普通布衣,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抱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叫嚷,看起来痛苦不堪。
周围人指指点点叫嚷,听声音似乎在说酒楼的不好。
陈叔和掌柜沉着脸看着蹲在地上的男子,一言不发。他们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并且他们已经证明了,也吃了东西,但这些人还是不信,这个男子也依旧赖着他们,这让陈叔很恼火。
姜衣走过去和掌柜陈叔打了个照面,就看向了满脸痛苦的男子。
“陈叔,怎么回事?”
陈叔是个中年男子,没那些管家肥胖,身体看起来很好,平时很和善的一个人现在也皱起了眉:“这人是来捣乱的,他说在我们的饭菜里吃出了长虫,我问他长虫在哪,他说他吃下去了?就只有两个腿还在桌上。”
姜衣愕然的看着男子,不由自主道:“他吃下去了??”
姜衣还真长见识了,头一次见到吃到长虫只剩条腿的,不是应该留下证据索求赔偿吗?怎么还能吃下去?这演技也太漏洞百出了吧,
况且他桌上是什么腿?是青蛙腿,你还把一个青蛙吃下去了?硬生生吞了都没感觉,谁信呢!
但围观的人可不管这些,他们只管结果。一方面是看热闹,另一方面是想看他们名气受影响,毕竟这里面说不定还有扇风起火的水军,不然这些家里事情都没忙完的人干嘛要在这里围着?还不是收了钱。
想到这,姜衣算是明白了这一切,一个小小的使诈就以为能搞自己?莫不是太天真了?
陈叔看着一言不发的姜衣,以为他是被难住了,拉了拉他肩膀,说道:“小衣,要不咋们报官吧,懒得和他们讲道理,官老爷来了他们自然会招供,不招供就打到招供!”
陈叔这话说的很大声,显然是说给这男子和外面那些人听得,意思就是,你们再继续纠缠就准备吃官司吧。
这些人听到这话果然往后退了一下,就连地上打滚痛哭的男子都停了一会儿,他们只是农民,也怕吃官司啊,特别是这酒楼还是庞然大物,背后说不定还有大背景,他们为了几两银子真的值吗?
人群中,一男子见周围人萌生了退意,立马开口稳住人心:“大家先别走,他们是唬你们的,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人就是吃了他们的东西才肚子痛,大家要相信,哪怕是报官也需要讲证据,我们这么多人证,他们几个人告不过我们。”
“对,就是,就是吃了他们的东西,大家不要走。”
“这样的酒楼简直黑心,欺负我们平民,大家千万别走。”
这带头男子还是有点文化,知道这些,当然效果也很显著,人群又回来了,并且舆论还不断上升了。
说什么春之樱就是个黑心酒楼,新出的什么酸菜鱼其实就是坏菜做的,他们一份酸菜鱼就要一百两,每天只提供十份,是个坑人的酒楼。
更有的直接直言不会来这里吃饭,还说要告诉朋友们都不来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手请的水军,但效果真的很好,很多人开始附和起来。
陈叔见状脸色更难看了。他刚才说这话就是想吓唬吓唬这些人,让他们走一些再“好好”和这个男子说说,但没想到人群中还有内应,这让陈叔更阴沉了。
难道真的要息事宁人?
姜衣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微微皱起,片刻又舒缓下来,叹息道:“大家真是愚昧啊,你们可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那人群众的带头男子傲慢道:“干什么的,揭穿你们这些黑心酒楼的,东西不干净,你让我们怎么放心来吃?”
姜衣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众人,轻笑道:“各位可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又如何?我们农名就该被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