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就平平无奇嘛。”
李平安的视线随之转移到小木屋中,有位面容帅气而坚毅的少年正坐在庭院石凳上,眉目之间天然有股谁与争锋的气势。
锐利,
太过于锋芒毕露,
这是李平安对于少年的第一印象,“这位小修士活不久,而且身上没有灵根的气息。”
洛璃翻了个白眼,化作庭院中的一枚枯黄落叶飘下,“你懂什么,此人是灵躯之体,比灵根修士更为罕见的天赋,寻常修士中以单灵根资质最佳,往上是异灵根,诸如五行之外的的雷灵根、隐灵根、苦灵根,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天赋跟异灵根并列,甚至隐隐超过异灵根。”
“就是那所谓的灵躯?”李平安接过话,“这家伙是什么灵躯?”
“此人乃罕见的天火灵躯,内藏九大天火之一的紫霄圣火,天资可远远比最初那个韩羽厉害多了。”洛璃在述说修真见闻的时候,语气都会略带一丝得意,潜意思似乎是在嘲笑下李平安的无知。
“啧啧.....以李某的见解,修真路漫漫,性格谨慎些才能获得久些,就怕萧衍拿机缘,过没多久就死在元婴老怪手中。”
李平安摇摇头,仍旧不满意,
“那只是你的见解而已,真正的天才无论性格如何,必定是镇压群修的存在,不然又有何资格称作天骄。”
洛璃挺起小平板,一脸傲气的喊道,就差说出那句“如我这般。”
李平安随口说道:“你开心就好。”
平淡的嘲讽往往更具杀伤力。
“哼,只管走着瞧。”洛璃不服输的捏紧拳头,这该死的丑恶嘴脸,自己在秘境之中地位每况愈下,再不做点事情就让李平安一家独大了!
......
木屋,
树木换叶的季节,树叶飒飒落下,小部分被篱笆挡下,在边上堆积成厚厚的一层,大部分则越过篱笆落在庭院内,让本就不开阔的院子铺上一层淡黄色。
田圃内没有种植花草,门窗紧闭,沾染有灰层,整个庭院明显已经很久无人打理,甚至木屋都许久无人居住。
“那位韩师弟到底在秘境做什么呢。”
萧衍眼神玩味,在跟王师叔打过招呼后,他本想是随便进无生秘境内随便闲逛,途径看护弟子的木屋,便过来顺道打个招呼,结果人不在,这就让萧衍很是好奇。
无生秘境中没有灵气,看护弟子要么呆在木屋内等待任务时间结束,要么在秘境中游山玩水。
但先前跟孙宏聊天时都有谈起韩羽这人,是个苦修的家伙,
荒废时日与游山玩水都不像是一名苦修之人会做的。
萧衍心中想到:“听闻韩师弟已经重新接下了无生秘境的看护任务,再次轮值一年,这可真是有趣,韩师弟估计是身藏秘密,所以才会躲在无生秘境中吧。”
宗门弟子身怀秘密倒不是什么稀罕事,
萧衍只是感兴趣,并没有想要从韩羽探寻出什么的意思。
在庭院中坐了会,
见迟迟无人前来,萧衍就准备离开。
这时附近传来一丝灵力波动,
韩羽驾驭飞剑匆匆落地,落地时身形没站稳,看上去法力不足的样子。
韩羽看见萧衍时,被吓一跳,
这位萧师兄可是整个宗门的风云人物,几乎可以说是人尽皆知,怎么会出现在无生秘境中。
韩羽毕恭毕敬的招呼道:“萧师兄。”
萧衍第二次遇见这位韩师弟,说实在话,对其的印象......真心有点普通,
无论是面貌抑或是气质,皆没有修士那种缥缈出尘的感觉,只让人觉得平凡,放在外门弟子堆中都是属于相当不起眼的那一类。
“韩师弟,我要在秘境中呆一段时间,特意前来与你知会一声。”
说完,还未等对方回话,萧衍就乘风而去。
韩羽原地苦笑,“这位萧师兄果然如传闻一样,大名鼎鼎的萧衍师兄竟然叫得出我的名号,看来.....韩某现在也算是外门中小有名气的人物了。”
自嘲几句,
成为弟子中的焦点并不是韩羽所追求的。
望着天边渐渐远去的小黑点,
他眼神凝重。
有萧衍在,自然不能继续返回掌天洞窟中修炼,这段时间只能呆在木屋中打发打发时间,正好也可以参透《青元剑诀》里面的剑阵,
走进木屋将积攒在座椅蒲团床铺上的灰层清扫干净,
随后就开始打坐修炼,由于没有灵气,实际上韩羽更多的时候是在冥想,
自从拥有掌天洞窟之后,
他发现自己竟然也变得患得患失起来,虽然掌天洞窟外围有迷雾封锁,洞窟入口又被群峰遮蔽,按理说应当相当隐秘,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被那萧衍误打误撞穿进去怎么办?”
韩羽想到着,当即便坐不住了,提着飞剑出门。
......
紫阳坊市,
自从坊市内作乱的贼子被抓住后,
坊市内又恢复往日的秩序,
只是原本增派的执法职位并没有被撤离,而是保留下来,依旧是由三名筑基修士看守,外加四名内门弟子做执法领队。
狄三是名内门弟子,练气十二阶,
正是在那段时间被派来担任执法修士的其中一名,取代是被惩罚去面壁思过的李章,
最近坊市内一派祥和,并没有出现什么争端,
执法队的的任务也清闲许多,
狄三忙里偷闲,他来到坊市最大的修士商铺,百药斋。
站在药斋门口,狄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径直走进去,正在招呼其余客人的伙计们看见狄三,立马上前招呼道。
“三爷,随我到楼上阁间。”
....
狄三看见厢房内空无一人,皱着眉头道:“你们掌柜的呢。”
“三爷请稍等,掌柜的马上就到。”
半柱香的时间,
楼道传来踩踏的声响,百药斋的掌柜田闵赶到,推开厢房们就看见名魁梧的汉子依在木桌前独自斟茶,其一条手臂已断,袖口空荡荡,
“何故搞得如此狼狈啊。”田闵昂首挺胸,腹前的衣料被撑得圆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