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喊救命,他停住了,“救命,救命。”一连又是两声,紧接着门撞开了,原来他忘记插门闩了。进来的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是个男人,披散着头发,身穿浅灰色麻粗布衣衫,到处都是补丁。他身上全是血,双手捂着肚子,面色苍白,拧眉闭眼,紧咬着牙关。小的是个姑娘,八九岁的样子,头上梳着俩辫子,鼻子上有擦伤通红一片,蓝色的衣裙上也是斑斑血迹。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孟父女。
刘半夏一看到风子殷,嘭地一声跪那儿了,磕头如捣蒜一般,一边磕一般喊救命。听到院里有动静李老头和英姑从屋里出来,看见地上躺个人,风子殷跟前还跪着一个,赶紧走过去把人扶起来,可是刘半夏却怎么也不起来。不大一会,左邻右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都赶来看看情况。瞅着刘半夏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风子殷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瑛姑心生怜悯,拽了拽风子殷的衣袖轻声道:“风哥,你看小姑娘怪可怜的,他爹还受了伤,你就救救他们吧。”
“你们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如实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帮你。”风子殷严肃地问刘半夏。
“他是我爹,我们住在七里岙的大于村,我们正做饭呢家里忽然闯进来一群人,什么也没说就上来抓我和我爹,我爹为了就我被刺了一剑,求求你们救救我爹,他快死了,呜呜呜····”刘半夏说这话又哭了起来。
“从七里岙到了这里少说也得十多里路,他受着伤带着你一顿饭的功夫能走这么远?”风子殷不为所动,冷漠地说道。
“我···我抢了他们的马,我们是骑马过来的,我死没关系,只是我这女儿她还小,求求你救救她。”刘孟睁开眼睛,强忍着痛艰难的说道。风子殷皱着眉头,看着刘半夏,又看看刘梦,抬头丢村民们说:“诸位,我不是本村人,就不就他们你们决定吧。”村民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多说还是想救。
这边正讨论着呢,外面脚步声阵阵,一大帮披甲戴胄的兵丁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接着走进来一个身穿将军铠甲的人,此人身高不足七尺,面如黑炭,奇丑无比,要不是有要不是有火把照着,都看不清是个人。
此人正是黑丑,他走进院子,看见者站满了人,心里不快,大喝一声:“都给我蹲下!”闻言所有人呢吓得都蹲在地上不敢动弹,这下黑丑舒服多了。他快速扫了一眼,发现还有两个站着的人,脸色掉了下来。
“喂,本将军说话你们没听到吗?快点蹲下!”站着的是风子殷和瑛姑,瑛姑都吓酥了,直接摊在风子殷怀里。见风子殷没有答话,黑丑扬着马鞭直接走过去:“你是聋子吗?!我说的话···”他这一鞭子刚要抽下去,瞧见了风子殷怀里的瑛姑,顿时两眼放光,而且是绿油油的,嘴角流着哈喇子,跟要咬人似的。他伸手想要去摸瑛姑的手,但感觉脚下浮空身体也跟着变高,再然后就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原来他是被风子殷提起来了。
“哪来的妖孽,敢在这撒野,走你!”风子殷用力一甩把他扔了出去,“嗷唠——”,一声惨叫,黑丑捂着屁股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好一会才站起来,挥着马鞭就朝风子殷冲过来,“啊···你竟敢摔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然后他他跑着跑着脚底下又浮空了,然后又被甩了出去,这下直接晕过去了。不过这次摔他的不是风子殷,而是一个身披白袍的先锋官,此人身长九尺有余,国字脸,面色刚毅,黑中带红,红里透亮;靑虚虚的胡子,约摸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他看了一眼风子殷接着又看向刘孟,开口说道:“我们奉公子之命请你出山,是让你官复原职而已,你这又是何必呢?”
“小子,今日落在你手里我认了,只是这里的人和我女儿是无辜的,希望你不要将他们牵扯进来;废话少说,我给我个痛快吧!”刘孟挣扎着和站起来,一心想着赴死,闭着眼睛说道。
“将军倒是想的的美妙,可是公子要的是活人不是尸体,你死了一了百了,让我如何交代啊?”那先锋官显得有些为难,捏着下巴说道。“不过你一心求死,注定不能为王上所用,就算杀了想必公子也不会太为难我,至于他们,他们保藏叛贼,罪无可恕!”他有话锋一转狠厉地说道。听到这样的话,有人直接被吓晕过去。
“你!咳、咳、咳、莫明凡,想不到你竟如此残忍···”刘孟咳了三下吐一口血,还下个说话,却没了力气。看到他这副样子,莫明凡戏虐一笑,伸手向刘孟抓去。
眼看刘孟就要命丧毒手,风子殷放下瑛姑,右臂一挥,挡住了莫明凡。莫明凡一扭头看着风子殷呵斥道:“你是何人?快滚开,不然杀了你!”说话莫明凡五指蓄力,用力一提。可是这手臂竟然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提不动,他心中诧异,添了三分力道,也只是上下晃动;于是他用了全力。他这边用全力往上提,风子殷在那边已借势向前一推,莫明凡蹬蹬蹬后退了三步。
“嚯,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啊,就是不知是空有蛮力,还是真正的武林高手。”莫明凡颇感意外,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