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正常的律师事务所是不会开设在地狱厨房这种地方。

地狱厨房是纽约这个大都会的阴暗处，是整座城市最乱的地方，乱到许多地铁司机停在这一站的时候都不愿意开门。

这里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帮派，每天闲着没事干就相互火拼。当地人的口号是“和平地狱厨房，每天枪战真忙”。

比较突兀的是，在这种乱的不行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家大型企业，菲斯克集团，主要经营房地产行业。

菲斯科集团的所有人就是威尔逊·菲斯克，也就是金并。

整个鹰酱地下世界的王。

有胆子在这里开一家律师事务所的人肯定超勇的。要么就是真有两把刷子，要么就是真正莽夫。

“噢，好的。”弗吉点头，然后喊起来：“马特！预约见你的人来了！”

然后站起来对陈致远表示歉意。“今天凯伦没来，只能我当前台接待了。”

陈致远露出“我理解，我理解，创业不容易”的表情，心里却在想“从来没见过哪个前台胖成这样，简直毁灭公司形象”。

弗吉把陈致远带到马特的办公室里，走的时候不忘把门带上。

“默多克律师，您好。”陈致远不显山不露水，“我是来找您进行法律咨询的。”

“请讲。”

马特心里也在犯嘀咕。全纽约有这么多律师事务所，这人犯得着跑到地狱厨房这种地方找他吗？

此中必有蹊跷。他端起茶杯喝水，准备见机行事。

“我想问的是……我认识一个人，并不算是我的朋友吧，他前两天在码头上用钝器袭击了十几个人，对他们造成了轻伤，还抢走了他们的所有物……这样一般会被判几年？”

马特正在喝水，听到这里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把嘴里的水咽下去。

“这个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吗？”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不过眼睛不太好使。”陈致远说。

指向已经很明显了。托尼授权陈致远使用斯塔克集团的卫星，娜塔莉亚号。准确的说是托尼自己的。这是他去年设计的高精度间谍卫星，不过还没有向市场推出。

托尼的水平真不是盖的，陈致远利用娜塔莉亚偷窥马特化身夜魔侠，在纽约码头冲进毒贩群里手持盲杖以一当十，把十几个毒贩按在地上打的抬不起头来。

走的时候还把他们的货物拎走了一麻袋丢在了附近的警察局，还留了纸条指明地点。

这帮毒贩马上就被一网打尽，导致这两天纽约市好几个街区的瘾君子抓耳挠腮却无毒可吸。不少帮派为此损失惨重。因为道上规矩，货到了买家手里，卖家就一概不管了，出了什么问题，买家自担损失。

卫星图像上，连马特穿的那身红色紧身战斗服上的皱褶都能看清。

“……”马特沉默不语。

“默多克律师，我的问题是……我到底是该叫您马修·默多克先生，还是布鲁斯·韦恩老爷……”陈致远玩了个梗，“还是——夜魔侠Daredev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