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季忠?衙门将军?你父亲就是季袆是吧?”姜海好整以暇的问道。
见这个年轻人敢自称自己父亲的名讳,这个季忠才觉得不大对。都城之中,敢这样做的年轻人,不超过五个人,三个皇子,一个相侯,还有一个是那个实际的左相。三个皇子和相侯赵通都比较熟悉,唯一没有见过面的便只有一个人了。想到这,突然有些慌乱。于是赶紧拱手问道:“请问阁下是?”
风萧萧懒得和他啰嗦,直接打断他的话:“正如我姐姐刚才说了,我是谁也与你无关。原来,牙门将军,城防司东门提督,竟然率众欺行霸市,欺凌围堵女子,强索姓名。呵呵,我看这个季袆,家教很有问题啊。”
那几个跟班一听急了:“你他么谁啊?这样和我们季大公子说话?活不耐烦了?信不信我季大公子一句话便让你死无全尸?”
风萧萧一听大笑起来,径自走到无双无瑕面前,遮挡住二人,面对那几个人道:“嗯!果然如此啊!季大公子,要不要试试?要不,你们几个来啊?”
季忠这时已经有些慌乱了,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那个人。他父亲在这个人面前都得规规矩矩的行礼,都城侯赵金甚至都不敢在这个人面前嚣张。如果真是那个人,自己这些人这些话,可够他喝一壶的。想到这里,他赶紧制止了自己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跟班,对风萧萧躬身道:“下人不懂规矩,得罪公子及家眷,季忠赔罪了,望公子大量,不与我等计较。”
然后,转过身对自己几个人道:“我们走!”
一行人走到借口,后面传来风萧萧的声音:“东门提督,做事可得用心,再这样仗势欺人,恐怕季家会有大难啊。”
一个跟班小声问道:“季大公子,这人是谁啊?你为何……”
“如果没错的话,这人是风!”季忠咬牙道。
“是风?什么意思?风一样的快?还是风刮来的?”
“你特么笨啊?没听说朝廷中排名第二的那个风吗?”季忠恨铁不成钢。
“啊!……”几个人大抽冷气。
那群人走后,风萧萧对无双无瑕二人道:“你们没事吧?”
无双没说话。无瑕嘟囔道:“都是些什么人啊?还敢打无双妹妹的主意。我说,萧萧,你可得看紧了。免得什么时候你这个大美人受别人欺负了。”
风萧萧和姜无双尴尬的对视一眼。无双咳了一声,道:“这些人我们都觉得很好,都买下吧。”
风萧萧却对陈羽说:“你去把主事的叫来,我们将这里的所有奴隶全部买下。看能不能优惠一些。”虽然买这个字,还有优惠这个词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为了更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只得这样吩咐了。
陈羽得令去了。无瑕却瞪大眼睛问道:“全部买下来?我说,萧萧,那要花多少钱啊?还有,你怎么安置他们啊?”
这个问题风萧萧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想到了,笑道:“让他们全部自由吧。愿意离开的就让他们离开,愿意留下的就留下来上工,反正我们也需要大批的工人。这些人即使全部留下来我们也能够安排得上。还有,你们那边家中也需要一些人。至于安置的事情,军械坊不还有三个院子没有用么?应该问题不大。今后再建或者租一些房子好好安置。那些孩子,就让他们去学堂读书吧。还太小。钱的事情,暂时就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其实,全部买下这些人加上安置等费用,大概需要三十来万银两。这对现在的风萧萧来说,还真的是一个很大的压力。不过,看着这些被当做牲口一般买卖,自己看着不可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理。钱的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与主事一番讨价还价,商定了总额十六万银两。他没有那么多现银,只能自己匆忙的跑到姬晟、盛怀等人那里借支了十五万,将所有人全部放了出来。陈羽和警卫军士们上街去购买了大批服装让那些男**隶穿上,将所有的人全部带到城外的军械坊内的空地上。
风萧萧有些担心自己买来这么多人,会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说三道四,所以让警卫先送无双回去,自己和无瑕稍晚才来到军械坊。而且,让无瑕出头,将自己计划告诉了这一万多人。
这些奴隶早已绝望,他们都清楚,作为奴隶,他们几乎没有了任何希望,只有被欺辱、被毒打,一直劳作到死。不料今天竟然有人将他们全部赎了出来,竟然让他们自己选择去留,竟然让他们住在这里,而且,竟然给他们安排工作还要给工钱,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出钱让他们的孩子去上学。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比做梦都还让人觉得不真实。
但事实就是这样,等他们都真正明白这些都不是做梦的时候,人们都高兴得哭了起来。不由得给他们下跪。风萧萧首先忍不住,这么多人齐齐给他们下跪,这是要折寿的。于是,他跳上台,大声道:
“大家都起来吧!我是真的不想见到你们给任何人跪下!对于所有人来说,在我风萧萧眼里,生命和尊严都是一样的,不存在谁高贵谁低贱。如果可以,我宁愿大家成为兄弟姐妹,成为一家人。我们这个大家,有很多产业,我只希望,你们在这个大家庭里都能高高兴兴的生活和工作。我只有一个愿望,今后我们一起,把这个家建设得更好。为了这一点,我得先谢谢你们!因为,今后这个大家庭,还需要你们的努力!”说完,拱手躬身行了一礼。
场下一片啜泣之声。
风萧萧让将这些人也进行了一个分类,首先筛选出收过教育的一批人,然后选出精壮男人补充到造船、造纸、军械制作等岗位上,一些年轻漂亮的姑娘成为酒楼的服务员,中年妇女则成为酒楼的勤杂人员以及军械造纸的一些低强度岗位的工人。孩子们都送到了学堂,老人则全部不安排工作。
他安排完这些后,自己画了几张图,让无瑕根据这些图定做了与现代酒楼侍者差不多的的服装,然后就近租了一套大宅院,安置酒楼的工作人员。还抽空拟了一个服务流程和服务宗旨叫表姐先对这些服务员进行培训。这些姜无瑕花了六七天时间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