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在年刚刚过完同聚一院。
乾天和坤地两兄弟自少年时起跟在男人身边走南闯北的,个个都烧得一手好菜。不出一个小时,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便全被搬上了桌,此时春意已浓,院中的大树渐有抽芽的意思,坤地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忍不住问男人:
“飞鹰……哥……”
他这下意识的一开口,院中有一瞬间的静寂,继而,坤地干笑着说:
“难得高兴,咱喝一点?”
苏萧焕心情显然也是不错的,他眉眼间同样有了笑意,转头向妻子看去,紫眮翻了他个白眼说:
“行,喝吧喝吧,难得见你们这么高兴,我给你备药去。”
得了女主人的应许,坤地仿佛变戏法般的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两大瓶陈年老酒,打开瓶盖,他一边给男人和乾天倒酒一边说:
“主子,哥,你们可别看这酒瓶子不怎么上档次,里面的酒可是正儿八经七十年的佳酿,原本这次带出来说孝敬夫人长辈的,结果……啧啧,看紫家家主那身子骨,怕是无福消受了。”
乾天正举杯敬男人第一杯,闻言,他忍不住瞪了弟弟一眼说:
“就你话多,喝个酒也不见清净,还不敬主子一杯。”
坤地闻言,笑着给自己倒满了酒,敬男人说:
“哥,敬您!”
苏萧焕眉眼间见了笑意,沉声喝完了杯中清酒,放下酒杯时淡淡道:
“多少年都没听你叫过这一声哥了,乾天误人。”
坤地向乾天看了一眼,后者闷声只顾给男人添酒并没搭理他,坤地忍不住笑了笑说:
“我兄弟二人的命,当年是您拼死相护才保下来的。那之后,我和我哥就发誓,您是兄长,更是倾尽一生我们将追随的人。”
似乎同样念起了遥远的过去,苏萧焕看着眼前又一次添满的酒杯,许久,男人无声摇了摇头拿起眼前的酒杯说:
“当年说到底是你哥执着,明明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却天天跑到我跟前同我说他要去寻回弟弟……我拗不过他,这才有了后面的许多事。”
苏萧焕说到这儿,举杯冲向乾天说:
“乾天,这杯酒,敬你。”
乾天慌忙站起身来,他顺着男人的意恭恭敬敬喝了一杯,这才看着男人轻声说:
“主子折煞,属下当年年少轻狂,仗着一身憨胆不知天高地厚。若非主子以命相护,乾天如今的坟头草只怕都得有三尺高了,坤地年纪轻不懂事,但属下却……”
乾天显然是想要说什么的,然而,苏萧焕却已蹙起了眉头冲他压了压手说:
“哎!说的什么胡话,喝醉了吧!”
乾天一时哑然,男人则又挥了挥手说:
“别扫兴,坐下来同我喝两杯。”
乾天显然是欲言又止的,坤地忍不住看了看苏萧焕又看了看乾天,忍不住问:
“哥,当年的事是有什么隐情吗?“
“没有!”
乾天很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坐下陪男人喝酒去了。
坤地:
“……”
没有就没有呗,凶什么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