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德·以西结·石察卡。”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德拉科的脸彻底僵住了,这种令人尴尬的场面这个才十一岁的贵公子可还没遇见过,更别说要学会解决了。
“不怪得我像那个疯婆子……唔姆……”
轻巧地又切了块羊排塞进嘴里,阿廖沙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说道。只不过这让德拉科更尴尬了。
忽的,他发觉有一束目光从他的侧面——教师席上——传来。于是他转过头去,手上拿着自己那个装着橘子汁的高脚杯,对着教师席上的老头——两者不约而同的举了举杯,露出了心有灵犀一般的微笑(阿廖沙的依旧还是很难看)——噢,他可是在祝福自己?真是感谢,不过他眼睛里的神色可真是复杂。
回过头来轻抿一口高脚杯中的橘子汁,他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道。
突然的,他又抬头,对着慢慢地似乎从刚刚尴尬境地中缓过神来的德拉科颇为讽刺地补了一句。
“别在意刚刚的话,能得知他是这样死的我还是蛮开心的。”
显然,这并不能起到任何的开导左右,德拉科一下子又僵住了。这家伙真有趣,或许可以好好玩一下?阿廖沙感觉自己手里马上又要多出一个有趣的玩具了,这样可不好……不,好极了!
他给自己拿了一块烤土豆,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想到。
……
新生入学的第一场宴会无疑是丰盛的,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得像阿廖沙那样津津有味,比如坐在他身旁的那几个新生,显然吃得很不是滋味。不过也幸得他说完那几句就停了下来,任由那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半张面孔,沉默的不再说话,不然恐怕他们能不能好好地吃完这顿晚餐还是两说(他可看得很清楚,旁边那个胖墩分明是想往他脸上来一拳)。
当桌子上最后一块甜点——布丁——都消失掉之后,坐在教室席上的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同时,礼堂也很快变得肃静,哪怕是刚分院的还在叽叽喳喳聊着天的一年级新生也因高年级学生的示意安静了下来。
“噢,看来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不过我得向大家再说几句话。在新学期开始的之前,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邓布利多先是环视了四条长桌前面的新生们,说:
“一年级新生要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而我们的某些学生——”他的目光突然扫了一眼格兰芬多的那一桌。“——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求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说完,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给学生们消化这些信息的时间。忽的,阿廖沙感觉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令他感到不舒服的预感——邓布利多大声说: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来一起唱校歌吧!”
——果然!
阿廖沙面无表情的脸上变得更加面无表情了。此刻,他觉得自己深切的感受到了刚刚德拉科的感觉。
……
让我们忘掉校歌这回事吧,至阿廖沙是不愿意再回想这件事情了,用葬礼进行曲或者命运交响曲highlight来唱这首歌或许会很有趣,但若是自己格格不入地如此唱起来……自己是个斯莱特林,不是格兰芬多!
阿廖沙晃了晃脑袋,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意识,和其他新生一起跟着级长往斯莱特林地牢走去。
没错,斯莱特林地牢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在校期间生活和住宿的地方。这一点他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面看到过。
首先是从一楼大理石阶梯的右侧的门穿进地牢,然后便是潮湿阴暗的走廊,那简直就像是弥诺陶诺斯的迷宫一样曲折,更令人难受的是这几乎没有什么标志物可以记住路线!天哪,仅仅一个地牢都要堪比伦敦那复杂不堪的交通了!
“纯血。”
对着一面石墙,级长说出了口令。大概和书里看到的那些其他几个学院的入口不同,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和寝室都在地牢里,而且很显然地牢并不会突兀地挂一块会动的油画上去,而且巫师们更不可能在墙上拿石头刻出一个肖像,呃……或许真有可能……
“首先,恭喜诸位来到斯莱特林。”
进到公共休息室,级长转过身,对小蛇们说。他的神情很高傲,好像满脸上都写满着‘纯血的荣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