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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母烧好了热水,又泡了茶水回来,却见楚大少已经走了,门上还印个了脚印,一看就是高档皮鞋留下的。她不明所以,看看自家老男人:“又吵架了?”
这两个加起来九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老同学见面,热乎不到五分钟就闹翻了。
“没有,你知道,我脾气最好,我不会和病人一般见识。”除非忍不住!
“老楚生病啦?”贺母惊讶,“怪不得呢,我总觉得……他没有以前帅了。”
贺三心下一阵警惕:“他以前也不帅!”
“不啊,以前他在人群里,就像有主角光环一样,不管你想不想,总是一眼就看到他,其他人在他身边就像龙套。”贺母见孩儿他爸脸一垮,忙安抚道,“不过我第二眼就看到你了,我们宝儿他爸是龙套里最靓的仔!”
贺三:!!!
扎铁了老心!
楚瀚宇什么的,最讨厌了!他到底是来干嘛的?不行,他是不是要使坏心思?得打电话给他家大宝儿和小神奇提个醒!
贺北笛这两天没怎么关注偶新这边,毕竟楚华收手后,暂时没有新的搅局者出现,贺北笛便利用这些时间着重处理公司方面的问题。na虽小,五脏俱全,尽管分工明确,每天需要他拍板的事情还是很多。如今公司算是勉强在圈内站住了脚跟,但是资源方面还是太弱了,就比如这一次的偶新,如果不用些特殊手段,恐怕就要被楚华这样的大公司欺压。
还是得加快发展才行,说到底,公司不够强,就算签来了好艺人,最后也难留住。这次遇上申棋,算是他运气好,可人不能把机会都压在运气上。艺人给公司带来了贡献,公司也要成为捧得起,罩得住她的平台,这样的关系才能持久。
工作狂贺北笛连续加了两个晚上的班儿,今天也不准备回家。他办公室后面有个小休息间,里面有一张单人床,一张薄毯,公司没稳住脚的无数个夜里,他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贺北笛正要洗漱,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贺母简单说了几句,贺父就接过电话,跟他说了楚瀚宇造访的事。
贺北笛心中警铃大作。
“他来干什么?”
据他所知,两家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往来了。贺北笛一下子就想到申棋,难道老楚这次要亲自出山了?论辈分,他的对手再怎么说也该是楚少恒啊,老楚这当爹的老亲自下场打儿子同期同学,有点过分了!
欺负人啊!
贺北笛迫切想知道楚华又要干什么,结果贺父在电话里骂了楚瀚宇七八分钟还没讲到重点,还是贺母听不下去了,接过电话,把今天下午的事说了一遍。然而贺母当时在厨房烧水,并没有听到申棋的事,所以这段直接略过了。
贺北笛听到最后,眉头舒展:“既然这样,应该没什么,可能就是来见见老同学吧。”
人老了就爱想当年。
贺父道:“我就是怕他使坏,提醒你当心,这老小子以前就一肚子坏水。”
这一说,贺北笛不由想起贺家的往事。
当年他才多大,是有一些记忆,但很模糊。其实小孩子对于生活质量的变化没什么感觉,就是从大房子搬到小房子,从玩价格不菲的遥控飞机遥控车,到和胡同里的孩子一起玩泥巴……他还没有被建立起阶级意识,自然也没什么落差,就普普通通的长大,更没有什么复仇的冲劲儿。
但是父亲呢?听说贺三少当年大名鼎鼎,在学校里横着走,接任公司后也是圈里的扛把子,这样大的落差,他是真的不怨恨吗?
“爸爸,你心里是怎么想?”贺北笛下意识地问出口,“虽说卖掉贺氏是无奈之举,可是楚华恶意打压股价,套牢贺氏,逼得我们不得不出手也是事实,何况收购后,他又将我们赶出了老房子……”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贺三震惊的声音,“贺氏的股价跌停,原来是他姓楚的搞的鬼吗???”
贺北笛:……
“我就说!公司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开始赔钱了!气死我了,不行,我得去骂姓楚的!!”
“没有,不是,你听错了,”贺北笛转移话题:“妈妈该吃药了,你替我好好照顾她。”
对面一声惊呼:“哎呀!我差点儿忘了,宝贝你别动,我去给你端水!”
听着电话那头的人仰马翻,贺北笛叹了口气,不由想起当初贺母说过的话。
“当时贺氏内部积习已深,牛鬼蛇神成群,你爸爸又根本不是这块料,败落是早晚的。就算没有楚华,也会有其他人。富不过三,贺家到你父亲这代,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好遗憾的。现在这样,让他种种花,搬搬花盆,这就是物尽其用,挺好的。”
“至于什么复仇不复仇的,哪有那么多仇?儿子你快乐就好,无所谓。”
其实,贺家的没落对贺父而言,并不全是坏事。
当时贺父结交一群狐朋狗友,俨然就是个纨绔败家子,跟贺母更是连离婚的日子都定好了。而贺家一出事,树倒猢狲散,贺父反而认识到谁才是他真正的家人,他渐渐改掉了一身坏习惯,也断了那些花花绿绿狐朋狗友的联系,对于陪他同甘共苦的妻子更是一心一意的爱重,最终蜕变成了以妻为天的居家好男人。
以至于后来,因为贺母爱花,贺父就决定开个花店营生,没想到发觉了他真正的天赋养花!贺父养的花,活得好开得好,而他也乐在其中,找到了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成就感,渐渐也就从挫败中走出来了。
贺北笛倒觉得,这未尝不是老天对他的照拂,所以,就让他老爹陪老妈好好种花就好了!不管是经营公司,赚钱养家,还是提防仇家,又或者真的需要拿什么复仇剧本……这种事,由他来就好了!
贺北笛:感觉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呢。
笑着活下去jg
一转眼第二场公演就在眼前,巾帼女儿志两组的排练也接近尾声。
解决了最难的戏曲唱腔部分,其他ar大家练起来游刃有余,连基础最差的唐小诗,在大佬的提携下也是飞一般的进步。更不要说她跟着申棋练习的时候,整个人打了鸡血一样,完全不知疲惫。
公演当天,现场人山人海,有了上一次的好口碑,第二次公演的入场券简直一票难求。味精厂的大粉们提前一周就下了各种抢票软件,一个个恨不得提早开通5g网速,其他家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不过因为有爆炒荷兰豆大佬的鼎力支持,味精厂还是拿到了七十多张,虽然只有上次的一半,但是已经很难得了。
这次公演和上次不同,又多了好几家粉,如今偶新选手们百花齐放,粉丝阵容也相继成型,官方放票的时候更是十分严格,内部也会给各公司一些福利,再也不至于出现上次宋思瑶粉丝一家独大的情况。
尽管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但是看见会场门口早上六点开始排队的粉丝,选手们还是觉得很震撼。两排的粉丝则是大部队很小的一部分,他们中大多数是站哥站姐流,跟官方有一定的接触。早早来这里占位置,就是为了能拍到好照片。
为了确保现场秩序,选手都走了专门隔开的入场通道,粉丝只能在外面举着“短炮”拍摄。
突然,大巴车上下来几个人,人群一阵欢腾。
“seey!seey!”
宋思瑶这次没有和队友在一起,但听到团名,身为队长的她还是微笑着招手。
她带着几个没什么名气的队友,女主角似的走在前面,享受着1的无限风光。
最近seey很安静,没有再爆出什么黑料,眼见着人气有回缓之势,这让宋思瑶又欢喜又担心。高兴于她总算稳住了人气,失望于,没有风波,也就没有关注点,她觉得最近苏京和申棋的人气似乎又上升了,而她这边则全靠公司买的水军撑着,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果然,她才刚走不远,就听见身后一阵轰动,比她走过来时还热烈。
因为申棋和苏京是一起下车的,所以两家粉丝同时欢呼,瞬间将seey那边压住。
不过苏京其实是落下的,她和申棋说了两句话,很快就上前赶上了一组的队友,而申棋则停下,等待大巴上的辛晴等人。
这时候,变故陡生,也不知道是哪个粉丝向前一挤,一条隔离带断裂,捧着相机的女孩子一下向前跌到。她身子一矮,后面的人顿时也失去了支撑,眼看就要压过去……
厂长眉目一凛:“小心!”
只见申棋一马当先,长腿一迈,单手一撑,一个帅气的腾空,翻过安全通道,然后是一个小跑冲刺,电光石火之间,稳稳地接住了女孩子……的相机!
“好险!”
这一幕太过迅速,也太过离奇,以至于保安都没有反应过来,工作人员也忘了叫她快回去。
申棋捧着相机,来到已经站起来的女孩子跟前,把设备还给她,郑重地道:“这里面是你付出辛苦来之不易的战利品,是非常贵重的,你要保护好它。”
粉丝怔忪,随即眼眶通红:“是,是的!谢谢你!”
太懂了,这个爱豆真是太懂她们这些粉了!
相机里都是她们起早贪黑追拍的照片,可不就是奋斗在一线的战利品了么?摔破点皮算什么,就这么点人,又不会踩踏,可相机被摔坏,那才是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粉了!这个爱豆好实在,一点也不做作,粉了!
此时的厂长
好险!上次用铅球砸了一个摄像机,被四代目好一通骂,以至于她看到照相设备都条件反射了!
全娱乐圈等我位出道上官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