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反对那就是默认了,列瓦达粗声大气吩咐手下的修士上酒。以致那名修士都为列瓦达的自甘轻贱,卑躬屈膝羞愧难当。
啤酒上来了,满满的大杯装,邓肯率先喝了一大口,酒是不错,泡沫丰富,苦涩中带了麦芽的纯香。
班克宁跟着喝了,索普略一犹豫也喝了,只有劳拉没动,她坚持认为啤酒是下等人的饮品,红酒也配贵族身份——
见邓肯放下酒杯,列瓦达小心翼翼开口:“弗雷德少爷,西南部教区黎赛留红衣大主教授权我代理在安道尔领的商业利益,而且据我所知,大会的日期在五天后——”
邓肯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轻晃着杯中的酒说:“这件事必需在会议之前定下来,时间紧迫所以请你辛苦一趟前往香槟城,我急得主教大人首肯!”
“愿意为您效劳,请问您让我做什么?”
“我们想请主教大人向威廉大道安道尔市场,派驻裁判所用来解决市场中发生的商务纠纷!”
邓肯说着铺开了纸,刷刷当着列瓦达的面草拟一份书面报告。报告完成,交由同来的其他三人审阅,三人无异议后签名,邓肯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子。四位贵族签名,这份文件的分量够重。
列瓦达在这一过程中,心脏一直怦怦跳动如鼓!他终于鼓足勇气说,“尊敬的弗雷德少爷,我想请您同意我的一个小小说辞,裁判所一事是在我再三恳求下您才同意的。”
“为什么?”正要给信封口的邓肯问。
“我很想出任这个裁判所的首席法官,如果在这件事上立下了功劳,有助于我得到这个职位!”列瓦达够聪明,他知道坦白相告是最能打动人的。
“可是我为什么帮你这个忙?”邓肯似笑非笑盯紧列瓦达的眼睛。
“因为对您有好处!”
“说来听听!”
“首先,没有任何一位神官比我更了解这个市场了,我想这点您不会否认!其次,我会在任职期间努力领会您的意图的!”有明言,有暗示,列瓦达说这番话时居然脸不红不白。
“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
“您不需要相信我!就凭我们正在谈论的这番话,在场的有三位贵族可以作证!您可以随时摧毁我!欺骗教廷是重罪!”
“既然你这么彻底的出卖自己,我就成全你啦!”
邓肯信封里取出信,重写,但是这回三人签名了,劳拉拒绝签名。好在签名的三人足够代表性了,劳拉不过是锦上添花。列瓦达拿了这封信,匆匆赶往南部教区主教驻在地香槟城。
从德米特里修道院返回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的劳拉终于发火,“这样不择手段的人,绝对是我们事业的隐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看不出这一点?邓肯!”
邓肯慢悠悠地说:“我更相信制度,一个坏的制度可把好人变坏,一个好的制度可以限制坏人做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