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往下多想,也怕那少年会继续追问下去,秦挽说了话就要强装镇静的离开。
“嗳”
少年伸手挡住了她,“我在此清静,你无缘无故来吵了我喝酒的雅致,就想这么快就走了?”
秦挽蹙眉,“那公子想要如何?”
少年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挽,道:“模样倒是不错,哪家的小姐啊?不如,你亲我一口,亲我一口我便放你走。”
秦挽眉心皱了又皱,这个少年能入得宫里也应该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哥,在这御花园里,竟然这么大胆的敢公然调戏人?
“登徒浪子!”秦挽怒骂一声,抬脚狠狠的踩到那少年的脚上,少年一阵吃痛。
趁着他丢了酒壶抱脚之时,秦挽快一步越过她而去。
只是秦挽没有注意的是,不远处的一颗粗壮的树后,躲着一个宫人,他一双眼珠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池塘一处。
少年见秦挽走,也没有拦,捡起掉落地上的酒壶仰头往嘴里倒了倒。
没酒了。
秦挽走了老远,想起方才的一幕仍旧觉得惊心,为了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报仇,往后还应该更加的小心才是。
“喂!”
正想着,迎面而来三个少年,走在最前头的那个少年,一身天蓝色的锦衣长袍,腰间挂着一枚玉佩,他长得还算俊朗,明明是孟冬时节,却手拿一把折扇,格外的突兀。
他走上来就道:“听说,你就是相府新寻回来的二小姐。”他蹙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挽,手中的折扇轻挑起她的下巴,戏谑道:“我说,今日宫宴之上,来的可都是官宦家的嫡出小姐公子,你一个庶出来这里作甚?”
宫宴来的人太多,秦挽并不知道这个向她走来的少年又是哪家的公子哥,但是这个少年看着她的眼神,以及说出口的话,明显是来找茬的。
秦挽紧皱眉头,既然来者不善,她也毫不客气道:“这位公子,我能来这宫宴是皇后娘娘传了旨意的,怎么?你有意见?”
说着后退一步,逃离他手中的折扇。
锦衣少年笑容微凝固,倒是他身后的两个少年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少年眼睛弯成一道缝隙,道:“二小姐脾气倒是挺大的,说起来你们两个也算是一家人,他是容家的二公子容湛啊,二小姐的脾气可得赶紧收一收,一家人嘛。”
容家的二公子,便是容国公府上的人了,应该叫容氏一声姑姑,而秦挽也应该称呼他一声二表哥。
秦挽笑了笑,“原是二表哥啊,怎么?找我有事吗?”
一声二表哥,让容湛身子僵了僵,秦挽的身份早已在容府传了个遍,对于这个妹妹,容湛打心底里感到不耻,方才与秦苏苏说了几句话,秦苏苏提及自己在相府被她推下水一事,他一时愤慨,见到秦挽便想着为秦苏苏出气。
“没什么事,前些时日姑母说遗失在外的二妹妹被寻回了,当时听说二妹妹遗失在外的这段时间吃了许多的苦,便一直想要寻找机会见一见,好好的补偿补偿二妹妹。”容湛说着,从身后一个公子手里接过一盒糕点,递给秦挽道:“这是燕京城望月楼里的芙蓉酥,二妹妹尝一尝?”
秦挽低垂着眼帘,看着他手中的糕点,却不伸手去接。容湛从一开始的接近,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对她都有一种深深的歧视。
会好心给她糕点,秦挽打心底里不信,她在想,容湛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