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智不屑地甩开陶茹雪,用冰冷的眼神毫不示弱地对视,心道还真是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有种女人就不能对她好,稍加颜色,就觉得你对她另有所图。
陶茹雪知道记者等会就跟上来,此刻不是跟乔智唇枪舌战的时候,瞪了乔智一眼。
两人不再多言,顺着楼梯爬到五楼,朝徐鹤翔所在的病房摸索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
杜刚在吸烟区扔掉手里的“蚊香”,拦住陶茹雪,皱眉问道。
“我是陶茹雪,陶南芳的女儿,听说徐老师在淮香酒楼出事,所以过来探病。”陶茹雪诚恳地说道。
“探病?我看你们就是没安好心,有探病空手而来的吗?”
杜刚的脾气特别暴,今天是他请徐鹤翔吃饭,出了事情,他责无旁贷,无处发泄。
如果陶茹雪是个男人,他早就挥拳相向了。
陶茹雪暗恼疏忽,应该买点果篮、牛奶过来探病,才显得有诚意,“我们不如聊聊徐老师的病情,关于医药费以及其他损失费,都会承担。我们还会邀请最顶级的专家给徐老师治病。”
“别惺惺作态了。”杜刚冷笑,“徐老师的家人已经做出决定,不接受任何补偿。像淮香酒楼这种沽名钓誉的黑店,必须要停止营业、直接关门倒闭。”
陶茹雪发现和杜刚的谈判陷入死局,不知所措。
“没有事实证据,不要毁谤造谣,如果影响酒楼的名声,我们可以诉诸法律,控告你毁谤罪,因为名声受损,导致的经济损失,也将由你承担。”乔智在旁边看不下去,出言相助。
陶茹雪虽然脾气坏了一点,但关起门来是自己的合法妻子。
自己可以骂她,但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乔智始终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陶茹雪扎着两个马尾,唇红齿白,穿着白色的雪纺公主裙。
说话声音清脆,那时陶茹雪还很小,骄傲得如同孔雀般的眼神,注视着同样年轻的自己。
当时乔智就涌出一个想法,自己这辈子如果能娶她为妻,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那时瘦瘦小小的乔智藏在一堆小屁孩中太不起眼,陶茹雪根本没有印象了吧。
“臭小子你挺嚣张啊?”
杜刚碍于性别缘故,对陶茹雪不好动手,但不代表他对乔智可以容忍。
杜刚迅速挥出一拳,被乔智身手锁住手腕,剧痛从关节处传来,疼得他痛呼出声。
乔智松开手,杜刚如蒙大赦,倒退两步,警惕地望向乔智,暗忖这小子的手劲好大啊。
杜刚是个业余拳击爱好者,对身手颇为自负。
虽说乔智身材高大,但看上去偏瘦弱,从体型上自己占据绝对优势,但没想到乔智反应极快,而且力量十足,是个练家子。
“嚣张?我怀疑你们恶意碰瓷,故意陷害淮香酒楼。”
乔智语出惊人。
从病房内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正是徐鹤翔的女儿徐慧,她见乔智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你太不讲道理了吧?我父亲在酒楼吃饭,导致病情复杂,你竟然说是碰瓷?”
“徐鹤翔的癫痫症不是一朝一夕刚得的病,癫痫症有很多忌口的东西,相信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为什么明知自己不能吃一些食物,还要去点菜,导致病情急发,这不是碰瓷又是什么?”
杜刚和那女子都愣住,因为乔智的话合乎逻辑。
陶茹雪也是暗自惊讶,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既然是个美食家,肯定知道每种膳食的功效,我可以断言,徐鹤翔是知道自己贪食导致的后果。如果不是碰瓷,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便是他嘴馋。”乔智的话很诛心,很恶毒。
陶茹雪忍不住感慨,乔智这张毒嘴,还真是一把利箭。
自己一个主播,跟他斗嘴,总落在下风,看来也是有道理的。
“你……实在太过分了。”徐慧被气得七窍生烟,“赶紧给我滚,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口气倒是不小,搞得自己是神探一样!”杜刚的眼睛眯成一道缝,“我这就去喊保安,把你们全部赶走。”
乔智沉声道“滚?行吧,那你们好自为之。”
陶茹雪惊讶地望着乔智,还没见到徐鹤翔,让她现在便离开,总是不太情愿。
乔智见陶茹雪不想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赶紧走啊,继续留下来,只会自取其辱,要留的话,你自己留,我可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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