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高博最后是被仆人抬回去的。
这段时间他这个新任家主承受了太多压力,好不容易有个发泄的机会,他也难得尽兴一回。
“父亲,您说这韩高博是真醉还是假醉啊?”
等到韩高博的马车走远,李乐生才轻声在父亲耳旁问道。
“有区别吗?”李宏业笑道,“无论他是真醉假醉,既然他愿意出这个头,我们只需要在后面摇旗呐喊就行了。”
“对了,我让你做的那件事怎么样了?”快要回屋了,李宏业突然回头问了一句。
“您放心吧,我让李七把东西藏在姚家的药园里,只要他们稍微用心搜索一下,就能发现是韩家出的手。”李乐生笑道。
“老七出手我放心。”李宏业点点头,“让他这几天别出门了,避避风头,报仇的事,不急于一时。”
“父亲放心,我都和他说过了。”
“走吧,舞台已经搭好,就看姓姚的怎么唱这出戏了。”
……
阿福刚回来没几天,又被姚定派了出去,不过这次身边没有姚远,而且外形也做了些许改变,连夜摸黑进了十万大山。
“还真拿本大爷当跑腿了的。”阿福闷闷不乐,“要不是为了那件事,我何苦给你姚家当苦力。”
抱怨了一阵之后,阿福变回原来的身形,变形是需要额外消耗体力的,好不容易长了几斤肉,可不能消耗在这上面。
“让我看看这臭小子现在跑哪去了。”阿福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会。他之前在项北身上留下了一道符印,借助它能很快感应到项北所在的大致方向。
竟然跑了这么远!
阿福睁开眼,符印的感应十分微弱,这是距离在500里之外的表现,“这小子可千万别再往里跑了。”
阿福嘀咕了几句,扭扭屁股,想着项北所在的方向跑去。
……
第二天清晨,姚定起了个大早,带着管家随从,悄悄从后门出发,直奔城主府。
到了内城,城主梁睿正在练习早课,见到姚定前来,眼神示意他稍等片刻,一直到将整套功法循环一周之后,才笑着向场边走来。
“许久不见,梁城主修为愈发精进了。”不等梁睿走近,姚定便笑着迎了上去。
“年纪大了,能维持原样就很不容易了,想要更进一步,谈何容易。”梁睿接过下属递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姚定笑道:“梁城主正值壮年,如果您这样还要嫌老,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咯。”
此时梁睿已收拾完毕,随手将外套披上,转身看向姚定,“不知姚家主清晨到访所为何事?”
“姚某是来和城主谈一桩生意的。”
梁睿脸色一变,语气也不像之前那么轻松:“姚家主,城主不得插手当地的商业活动,这是王国明文规定的事情,你刚才那句话我就当没听见,你走吧。”
“大人想岔了。”面对梁睿的逐客令,姚定依然面带微笑,“姚某所说的生意,和买卖无关。期间的金钱流动,也不会牵扯到大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梁睿有些好奇。
姚定上前一步,“不知两个月后,皇家学院的招生考试,大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哼,那有什么好准备的。”梁睿面色不善。
虽然天南城是一座商业城市,地处边陲,教育质量中心城市没法比,但连续5年无一人考入皇家学院,依然让他脸面无光。
“姚某也知道天南城这几年成绩差了点,所以大胆前来提议,想要出资赞助今年报考的考生,提前两个月将他们召集起来,共同培训,争取在今年能出一个好成绩,这对大人来说,也是一份难得的业绩。”
梁睿闻言,上下打量了姚定半天,眼神玩味,“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