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风光不再,这几年他们二房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如今,人人都知,顾氏财团掌权者心狠手辣雷厉风行更年轻有为,在他的带领下,顾氏财团更是攀上前人从未到过的高度。
这座城市中,提起顾家人,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只会是顾非寒!
而顾晋安也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二叔怎么不说话了?”
还是顾非寒再次开口,顾晋安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被一个晚辈的气场给震慑住,他中年发福的一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你是真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还是假不知道?!”
“我知不知道很重要?”
顾非寒反问一句,顿了顿,又说,“二叔不妨直说。”
“好,既然你装傻充愣,那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
说着,顾晋安走到担架那里,指着担架上脸色惨白的顾非凡问他,“你无缘无故把你弟弟打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担架上,顾非凡不仅脸色惨白,还双眼无神。
他恍恍惚惚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失魂落魄的模样,显然还没从自己蛋碎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下面毁成那样,他以后甚至连个男人都不是了!
“你怎么这么狠心?大家都是手足,我家非凡还没结婚成家连个后都没有,你竟然……竟然……”
提到自己的儿子,周亚男悲从中来,呼天抢地中看向顾非寒的时候,眼底更多是怨恨和愤懑,“我和你拼了……我要和你拼了!”
周亚男自然是碰不到顾非寒一丝衣角的。
她人还没到跟前就被保镖给拦住,女人往日里端庄的贵妇形象全无,撒泼骂人活脱脱变身成泼妇。
但她也是自我高潮,那边顾非寒听着她的各种咒骂,却压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甚至,他点了根烟。
似乎站的有些累了,顾非寒腰身微微后靠慵懒的倚住楼梯扶手,点燃的香烟叼在嘴角,淡白烟雾袅袅,一双黑眸隐在烟雾后头,格外清明,格外无情。
算起来,他更像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
但香烟烧掉一半,到底有些烦了,他向来不是什么耐心充足的人,何况还是面对这样一群人。
“无缘无故?”
接的顾晋安那句指责,顾非寒嗤笑一声,嘴角烟雾弥散中,嗓音中的温度也一并散尽,“难道二叔觉得无缘无故,你生的那玩意儿够格让我亲自动手?”
顾非凡就是废了,也就是他废的。
这点,顾非寒并不否认,也没必要否认。
然而他不仅是不否认……
一句话足够狂傲,是明目张胆不把这一家子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你……”
顾晋安被他的态度给气到,脸上猪肝色加深,“难不成我还要替非凡谢谢你亲自动手?顾非寒,你未免太不把自己长辈放在眼里!难道这些年做人的基本道理你爷爷都没有教会你?!”
还扯到了顾老爷子。
呵……
家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不会没人给老爷子通风报信,但他到现在没回,什么意思顾非寒自然是懂,无非是懒理这些是非,要等他解决了再回来。
他只有夜里把人往大宅领的时候最积极……
顾非寒心里一阵嗤之以鼻,脸上却镇定的没表现半分。
“早前独自生活在国外,是没人教我。”
顾非寒抬手拿掉嘴角叼着的香烟,手臂垂落在身侧,之后便没再管手指间夹着的这根烟,倒是他嘴角勾起丝丝不达眼底的笑,“算起来,这不都拜二叔一家所赐么?因果报应,二叔自个儿种的因,自食恶果而已,怎么倒委屈上了?”
“你胡说什么?!”
顾晋安脸色大变,对他的指控自然是要否认到底,“把你送去国外是你爷爷的意思,什么叫拜我们所赐?说起来大伯父也是不够意思,你小时候被绑架明明没死,他却对外宣称说你死了,连我们都一并瞒着,哼,说起来还不是没把我们当一家人?!”
说起这件事,顾晋安就一肚子火。
要知道顾非寒死掉的那几年,是他们二房最风光的时候,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老爷子身边多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特别助理,顾晋安更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个特别助理有天会摇身一变成了如假包换的顾家长房长孙!
后来他们才知道,顾非寒当年不但没死,而且还被顾老爷子给送到了国外秘密培养,而顾老爷子那几年装出郁郁寡欢懒理公司事务的模样,更是迷惑众人的烟雾弹,目的就是叫他们二房放松警惕,好不再迫害顾非寒。
要不怎么都说顾弘济是只老狐狸?
想到那个老不死,顾晋安一阵牙痒,再想到自己儿子的惨状,他更是要吐血,“顾非寒,今天这个事情你必须给我……”
“二叔是有被害妄想症么?”
顾晋安口中最后那几个字生生被堵在了喉咙里,彼时,顾非寒站直身体,肃杀残暴的一双眸子扫过众人,“不如明天开始我让各位真真切切体会一把,什么叫做不把各位当一家人。”
强势宠婚,顾少的心机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