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门的时候,顾非寒恰好洗完澡出来,他仅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灯光下,晶莹夺目的水珠一路往下,经过完美无可挑剔的肌理,到达窄腰,最后没入浴巾消失不见。
南栀视线像被什么烫到,飞快撇开。
“我去洗澡。”南栀逃难一样往浴室冲。
半路被人截住,男人大手拽住她手臂,沉黑的眸子扫过来,眸底透着审视和不悦,“今天干什么去了?”
“我临时有个工作,所以……”
“比顾安安还重要?”
“……”
怎么好这样比?
南栀的好脾气透支的差不多,更何况累了一天到这会她真有些精疲力尽,“顾非寒,我很感谢你今天帮我照顾安安,但你也用不着这么阴阳怪气,你放心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我会把一切调节好。”
“下次?你以为顾安安有几条命?”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栀不免想起进门的时候,“你为什么开除家里的佣人?是不是他们对安安做了什么?”
“就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
南栀越发糊涂,他却直接丢来一句警告,“如果你不想要顾安安,我可以把她带走。”
她不要安安?
“顾非寒,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什么叫把安安带走?
他要把她的心头肉命根子带到什么地方去?
光是想想,南栀已经觉得受不了,“我承认今天确实是我失责,那你呢?作为安安的父亲你又真的尽到过半点当父亲的责任?是,她尿在你身上你生气,可但凡你对自己的女儿上点心,就应该知道有个东西叫尿不湿!”
他不知道。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说来讽刺,结婚以来,南栀这还是第一次在十二点之前见到他在家。
有时候南栀甚至会想,他究竟知不知道她给他生的孩子是男是女?
“顾非寒,我早就不奢侈什么了,安安也一样,所以既然你已经当了两年的嫖客,那就请你干脆把这个角色扮演到老到死,也请你不要再对我和我女儿的事情指指点点,因为你真的不配。”
不想哭的……
可眼眶还是一阵发烫,控制不住。
“嫖客?”
顾非寒眼底染上一层阴翳,声音里更是已经没有半点温度,“慕南栀,谁准你……”
他抬手捏住她下巴,逼迫她抬头,意料外对上她一脸泪痕交错,嗓音微微一顿,心口像被什么蜇了下,莫名烦躁,“被说的是我,你哭什么哭?”
浑身是刺,伶牙俐齿。
这和他印象里软弱乖顺的小女人简直两个极端。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南栀眼泪彻底汹涌成河。
“该死!”
见状,顾非寒爆了句粗口,大手不由分说往她脸上抹,“慕南栀,不许再哭了!”
结果眼泪越擦越多,顾非寒耐心疾速耗尽,索性手臂一伸将她捞起又抛下。
“那你干脆哭个够!”
身下大床晃动,南栀惊魂未定,他已经整个压下来,恶狠狠咬住她嘴唇……
强势宠婚,顾少的心机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