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被一个陌生人抱在怀里,小家伙下意识扭着身子躲过顾非寒往她额头方向去的大手,可能是以为南栀不要她了,嘴一撇泪珠子直往下滚,扯着嗓子又发出那种不正常的哭声来。
“大早上的嚎什么丧?!”
南栀的心都要被哭碎了,只是她还来不及抱回女儿,贺华兰刻薄的嗓音已经在儿童房响起来。
只有这种时候,南栀才会庆幸安安什么也听不到。
贺华兰大概没想到顾非寒也在儿童房,错愕之余,视线毒辣的往南栀身上扫,从头到脚,确认她衣着整齐,没有勾引过顾非寒的痕迹,这才放心。
大人之间各怀心思,一时间儿童房里只剩安安怪异的哭声。
“你怎么就知道哭?”
贺华兰一句话还没说完,不断挣扎的安安突然在顾非寒脖子里抠出一道红痕,见状,贺华兰嗓音猛地拔高,“慕南栀你还不快把这坏东西抱走?!我真搞不明白你是怎么当妈的,她哭成这样你就只会站在旁边当观众?”
“把她弄哭的人并不是我。”
不是没有脾气,过分压抑总会反噬,南栀神情冰冷,伸手重新抱过女儿时,那声冷笑脱口而出,“会哭只是因为她认生。”
果然,到她怀中,安安依赖的趴在她肩膀上,哭声一下止住了。
像是害怕再被抱走,那两段莲藕般白嫩的手臂紧紧圈着南栀脖子不肯松开。
南栀没有再看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顾非寒,只是转身拿上女儿的外套,“我带安安下楼吃早餐。”
“非寒你看看她,她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你现在知道妈这两年日子有多不好过了吧……”
贺华兰这才回过神来,委屈哒哒的抬手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你不要嫌妈多嘴啊寒川,你刚刚怎么可以抱那个晦气鬼?这回头要真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是后悔都来不及的,不行,你立刻跟我去趟佛堂,菩萨面前祷告祷告也好将那些邪祟给吓走!”
门外,南栀下意识加快脚步,不想再听那些恶心的编排。
其实她更害怕从顾非寒口中听到同样恶毒的话……
门里。
“不干净的东西?”
顾非寒抽走手腕,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差,“妈,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
“非寒,你听妈的话……”
“这些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遍!”
贺华兰撇了撇嘴,到底还是在顾非寒充满警告的眼神中不怎么甘心的噤了声,后者脸色未见好转,他抬手按了按脖子里那道抓痕,不知怎么满脑子都是认生二字,紧接着女儿紧紧抱着南栀脖子的模样浮上心头,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猜那一刻那个女人一定很……得意?
安安的早餐是一小碗煮的软烂的面条和牛奶,小丫头最近有些挑食,吃饭和打仗一样,面条吃两根就不肯再吃,脑袋扭来扭去躲避喂食,一来二去她还以为南栀在和她玩游戏,成功躲避几次就咧嘴笑,洋洋得意的小模样惹得南栀哭笑不得,也是被折腾的完全没脾气。
“小坏蛋,妈妈准备了这么久的你也不爱吃!”
南栀戳了戳她脑袋上的冲天炮,奶瓶塞给她,这次倒没挑,胖嘟嘟的小爪子抱着奶瓶,小嘴一撮一撮吸着奶嘴喝起来。
南栀看着碗里的面条发愁,“顾安安,老实交代,你这么挑是不是遗传了你爸?”
“慕南栀,你在女儿面前一向这么诋毁我?”
男人毫无预兆的出现,餐桌对面拖了张椅子坐下,皱着眉头静静看她。
强势宠婚,顾少的心机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