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吩咐左右即可摆酒备菜,少顷,酒菜摆满一桌,三人喝得酩酊大醉。
王川在外面,闻得酒香,暗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这酒是好酒。
翌日,李翰林与苏御史,因公务繁忙,而先行辞去,吴公叫过左右,吩咐府上机要人员到花厅聚集。
这花厅是吴府接待贵客之地,也是聚众商议府内要事之地,盏茶时间,得到消息的人员,都来到了这花厅。
王川也在身在其列。
花厅之中,王川细观下人员,有清洁夫役正副二位,食堂火头正副二人,小姐闺院妈妈正副二人,花草总管一人王川本人,外加一个府门总管是董老,还有一个妈妈,总共九人,其中还有两人,一个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苏莺,还有一个是年纪略大的中年妇女,这样合计有十一人。
吴公姗姗来迟,他穿戴着硬脚幞头和圆领袍服,那圆领大袍下摆都是一道横襕,领口用同色衣料的阔边镶沿,内衣白色护领,穿着严谨,似有重要事宜宣布。
吴公正服来到花厅中,高高坐在上方中间大座,目光灼灼的扫过众人,道:“前日,接到圣旨,宣我十五日之内出使元突国,皇命不可违,老夫不可久留,即将可远行,因此,府中无人主事,所以。”
吴公忽然停下,目光扫过众人,神色严肃。
王川感觉一种气氛有一种凝重感。
众人屏息不敢大声呼吸。
吴公接着缓缓道:“府中无主事之人,犹如国之无主,群龙无首。所以今日,我召集尔等来此,就是想吩咐今后一段时间的事宜,家中之事,全由小姐含玉主持。”
他顿了顿,接着道:“董老与吴妈从旁协助,其他人等谨守司务,不可偏废,在我出使期间,不可接待外人入府。如有特殊事宜,请先知会小姐,待小姐最终定夺,方可行之。”
吴公寥寥几句,众人记下了。
也许是吴老爷和徐达主意已定,今日启程,府门外,徐达的千人大队,已经原地待命,辎重马车齐备,一幅行军千里,长路漫漫的感觉。
吴公交代府中事宜之后,又叫小姐独自留下,与小姐交待了一些事情,面授机宜,只把含玉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时辰不早,一切交代完毕,吴公回到书房,备好出使公文,家人准备车马,因天气见冷,备了狐裘暖袄及少许单衣等衣物,除此以外,又准备了不少干粮糕点茶水,以及常用药膳以备不患。一切准备妥当,吴公穿着华丽的出来府门,众家丁都来送别,含玉一身红妆,煞是美丽,少有的出来远送亲父,只是哭哭啼啼。
吴公狠心上得马车,揭开厚帘,正欲进入,突然瞟见人群边上伫立的王川,心中暗道,此子不音世事,平日里除了花草修正,就是回院闭门不出,如若异人,眼下我即将远行,前途未卜,或许埋骨异乡,待我先见他一见,也是主仆缘分。
吴公坐到车里面,对外贴身侍者耳语几句,那侍者下得车来,问道:“王川何人,老爷传见。”
王川呆在人群里面,清心寡欲,忽闻有人唤自己,侧耳倾听,原来是吴公,心中暗道:他见我作甚,怪哉!
他信步上前,登上那车厢,见吴公正襟危坐,恭声道:“老爷见我何事?”
吴公仔细看了他几眼,才道:“尔入我吴府已有一年有余,这一年之间不见你社交处事,只见你除了修理花草,就是闭门不出,我且问你,到底所做何事,可否告知与我?”
王川看着这个老头,年逾花甲,慈眉善目的,却被人陷害,够倒霉得了,心道:此人也是一信人,但是此系我不宣之密,既是他待我不薄,也不可讲出。
王川心中暗凛,正色道:“吴公,我的确有自己的秘密,不可随意与人得知,你待我不薄,有安家之恩,我也想报答你,这样吧,你的吴府,家大业大,我也许守不住,但是我可以保护你家人的安危。你看可好?”说罢,王川怕吴公不信自己,突然握住吴公的手,暗行功法,一股柔和浩荡的内力流向吴公全身,吴公身体一震,觉得真是如沐春风,通体舒适,连自己原有的暗疾,隐隐有治愈的征兆。
吴公大为震惊,看着王川的目光激动不已,心道,上天待我不薄,有此异人保佑我女,我便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