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通晓诗赋,不禁细细吟唱,暗道,虽乐律欠佳,但有道是真才人不囿于成规,此四句倒也是朗朗上口,感人情深。她想着,忽然想到隔壁有人,于是心有戚戚,问苏莺丫鬟道:“莺儿,隔壁是何人居住?”
莺儿十四五的年纪,甚是可爱,梳着两根辫子,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小姐,我听说,前些日子,府中新进的一介花匠,他花艺超凡,有大匠之才,获老爷赏识,赐予他厢房居住。”
含玉又问:“他年方几何,品德怎的?”
莺儿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虽年纪轻轻,但是也资历深老,也是府中消息灵通人士,比之董老不遑多让。
苏莺答道:“这是个俊秀落魄的后生,身上又种清儒的气质,据府中传言,此人不善言辞,往往独自一人做事,身后跟个小学徒,忙过后,便喜欢独自在房间,不与人交流,但是他的花艺超凡脱俗,标新立异,还真是个怪人。”说着就把王川的养花奇技添油加醋的讲了出来。
含玉闻言也秀娥微蹙,暗道:“此人怪才,倒是少见。”
却说,王川一人百无聊奈,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电脑网吧,酒吧,什么的,他只得,将自己的一腔热血全部倾注在功法上,于是他沐浴着冷寂的月光,在院子中打起了太极拳,一招一式,行云流水,相是在舞蹈,配合着他的长衫衣襟,倒映着玉树银月,倒是如诗如画,风生水起,大起大落。
“咦,这天怎的如此怪哉,方才无风凉爽,此刻却突然凭空起风,真是怪事!”苏莺惊叫道。
含玉也甚是奇怪,也寻不出个缘由,眸光看向月光,难道是月宫仙子嫦娥在翩翩起舞?
王川练罢,自己就着井水,洗了个爽快的冷水浴,回了房间,合上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