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若伊一时有点语塞，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无论答案是或否，自己也不会去告诉别人的，就算要说，那个人也不该是苏玉。

“怎么？坤泽将军要你问我的么？”连若伊嘴角上扬，挑眉看她。

“不，不是”苏玉有点尴尬地摇摇头，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我......我就随便问问......”

连若伊看到她躲闪的眼神，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自己也没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吧？虽然她这么说有点唐突，但自己又没骂他，她至于不好意思成这样么？

花灯初上，节日里的北郊城，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息。被夜光粉沾染的条幅，五彩斑斓地随风飘在空中。每家每户的窗框上都贴满图样复杂的窗花，门前都有用旺火点起的铁架台子，房顶上悬挂的火红灯笼照亮北郊城的大街小巷。

城内巨大的温泉石都被雕刻成不同的动物形象，汤泉水从这些动物怪石的鼻头或口腔流出，顺着被石块堆砌的的细渠，一直汇入北郊河的源头。现在所有的石头都被特殊的燃火点点燃，发出火红色的耀眼光芒。

震耳欲聋的乐曲荡漾在屋檐之上，人们舞着长龙随着音乐，欢呼雀跃。大人小孩都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穿梭在香气弥漫的街头。一对对恋人，手牵着手，将象征忠贞爱情的纸鹤放入北郊城的温泉溪流之中。

“坤泽将军，你看！”连若伊蹦跳着钻出人群，指着冒着火焰的石像，像孩子一样的兴奋不已。

尧坤泽看着她嘴角微提，瞳孔里都是温柔。他跟上她，用胳膊为她挡住拥挤的人群，跟她一起，随着人潮向前走。

“你吃么？”连若伊举起手里的‘果子’一脸期待，“可好吃呢！”

“好，”尧坤泽点点头，顺从地张开嘴巴。

连若伊踮起脚尖，将果子送入他的嘴里：“小心烫。”

尧坤泽咬住果子，宠溺的看着她，很是满足。

“好吃么？”连若伊很自然地的递给他一方手帕，举着停在他嘴角汤汁的一寸位置，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去擦。

尧坤泽把手举起来，想抓住她的手抵向自己的嘴角，可又觉得不妥，抓起手帕，笑得很满足：“谢谢了。”

“没事.......”经过尧坤泽这么一下，连若伊才发现自己的举动不太妥当，悻悻地缩回手，尴尬地笑笑，回身转向了别的小吃摊点。

尧坤泽抿抿嘴巴，特别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平时对女人游刃有余的劲儿，怎么面对这个小丫头都使不上来了呢？

连若伊并不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失去兴趣，她依旧乐此不疲地穿梭在每一个街面小摊之间，在每个有趣或好吃的铺面都逗留一会儿，像个孩童一样洋溢着笑颜。

尧坤泽陪着她，任由连若伊混乱地闲逛，他搞不懂一个小小的节日，怎么会让这个小姑娘如此兴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会因为这个小丫头如此高兴。

“公子，给你娘子买一枝吧？”一个小女孩提着篮子蹭到他们跟前。

“这么冷的天，哪来的鲜花啊？”连若伊惊异地盯着小姑娘的篮子，顺手拿起了其中一只。那是用丝线织成的假花，针线密集，做工考究。在夜晚的灯光下特别逼真。

“好，那就把你篮子里的都给我吧。”尧坤泽在小女孩儿的手心里放了几枚碎银，接过花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