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央的西北战事告急,它与御白交界地带最近多有烽火,镇远侯纳妾的第二天便被一纸诏书召回,限他三日之内赶往军营。
镇远侯府的堂前铁苏树前,灵月儿泫然欲泣地看着连若伊:“都怨月儿不好,本想着出了醉春楼能给你安顿个好处所,可是......哎,还没将这府里逛遍,就得随着连城去往边关了。”
连若伊拿手帕给她沾沾泪花:“哭什么啊?灵姑娘,你为我做的太多了,莺儿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再说,这也是我自己的主意啊。”
“莺儿,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连城说跟着商队走还会安全一些,你独自游历,一定得格外小心......”灵月儿细心叮嘱着,并将一个荷包系到连若伊的腰间。
“莺儿,你出门在外,可要照顾好自己啊,要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就跟灵姑娘和我说......”翠儿抽抽泣泣地说着,把包袱递给连若伊。
“傻丫头,和灵姑娘好好儿呆着,”连若伊抓起包袱抗在肩上,摸着翠儿的头,又对灵月儿笑笑:““也不知道以后咱们还会不会相见,这些日子,真的谢谢你们了。”
说完,连若伊便蹬上脚蹬子,准备上马。
“对了,”突然,她又转身回来,把包袱打开,捧出那件用宣纸包起来的男人的华服外衫递给了灵月儿:“这个是那天你们婚宴的时候,一个侯爷的朋友落下的,你帮我交给他。”
灵月儿捧起衣服,点点头:“是哪位朋友?”
“我不知道,”连若伊挠挠头,嘿嘿一笑,“反正肯定是侯爷的朋友,没跑,你问问侯爷就知道了。”
“好......”
连若伊又用手摸了摸那衣服的表面,反身按住马鞍,被旁边的一个杂役扶着,上了马背。
再想念熟悉的味道,但那终究是个陌生人。
连若伊不敢看身后已哭成泪人的两个人,蹬着马身子,急步离开了镇远侯府。
灵月儿托镇远侯给她安排的商队停在未央城的云来客栈边等候集合。
连若伊从侯府出来,这才第一次有机会完完全全地看到未央城里繁华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