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官轻抬双手,好让人群安静下来:“稍安勿躁,可能各位有所不知,当年给予御白灭巫之战支援最多的就是御白的驸马、我们御央有名的官商,也是我们镇远侯爷的尊父连耀光。”
镇远侯点头应和:“家父生前确实曾资助过御白,毕竟那是母亲的家乡。”
“既然湘云姑娘与我有家仇,”镇远侯一掸衣袍,露出疑惑的表情地看看灵月儿,“那为何那天纵火杀我的却是我家花魁的贴身丫鬟呢?”
“侯爷,我也不知道小兰会想烧死我们呀。”灵月儿赶忙解释道。
“这个我们就得问王二了”,提刑官提示衙役拿开捂着王二口鼻的手。
“大人饶命啊,那日是湘云姑娘叫小人指认雨瑶姑娘所为,可小人有些不敢,便在金主子询问时,又指向了小雀丫头,”王二边磕头边说着。
“为何你要听湘云的话?”
“因为湘云姑娘赏赐了小人一些银两,加上小人素来和雨瑶姑娘有些过节,所以也想借此吓唬吓唬她。”王二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可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小兰为何要烧死镇远侯爷和灵姑娘啊,杀小兰的也不是小人啊!”
“湘云姐,我拿你当好姐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雨瑶泫然欲泣地问道,“就算不念你我姐妹友谊,也不至于要置我于死地吧?”
“你这位好姐妹可没有考虑过置不置你于死地。”提刑官按住快从捆绑的椅子上摔下来的雨瑶,“她只是想置镇远侯于死地而已。”
湘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司大人说的没错,确实民女与镇远侯有家仇,可大人单凭王二的话和这些旧事就要定民女的罪么?小兰是灵月儿的侍女,怎么能和我扯上关系?再说小兰的死更与我有何干?”
提刑官摆手给衙役们做了个手势,叫他们死死围住湘云,然后踱步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条:“你看这个能证明么?”
湘云打开纸条一看,脸色大变。
连若伊偷偷从起身瞟了一眼湘云手里的纸,上面写了几行诗:“你我本同根,族仇何处寻?详事子夜道,工夫在人心。”
“湘云姑娘,这个字条不陌生吧?上面的字迹姑娘怕是不陌生吧?”提刑官唯恐被湘云撕毁一把抢过字条,“老夫当时也很诧异,你与小兰姑娘会是一族同胞,那么为何她是灵姑娘的侍女,而非你的呢?”
“小兰是我从水池边捡的孤婴,不曾是巫族后人啊。”刘妈妈泣不成声地说,她与小兰亲如母女,对于小兰的死她一直没能释怀。
提刑官点点头,“的确,正因为小兰身世不详,才被我们聪明的湘云所利用,可怜这小兰到死还一直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