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翰远道:“我这次回京就带了两副,一副留给我父亲了,一副留给工部了。回来骑的马,还是原来的马鞍。”
张行舟说道:“那正好,我这什么都有,二位拿上两副赶快换上,让赵将军体验一番。”说完,张行舟命人取来两副马镫与新马鞍,送到门外给冯赵二人的马换上。
赵承启看着这新换上的马鞍和下面的两个铁环,挠了挠头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冯翰远说道:“一会你就知道了。”然后向张行舟说道:“我们先回营了,这里有劳张兄了。”
张行舟说道:“应该的。有劳世子替我问候郑将军。”
冯翰远对赵承启说道:“世子踏着这铁环上马,看看如何。”赵承启将信将疑,踩着马镫上了马。冯翰远又说道:“世子将双脚踏在铁环之上,骑行一番看看感觉如何。”赵承启将双足踏入铁环里,驱马向前,感觉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冲冯翰远大叫道:“世子,这也太过神奇了!”
冯翰远也翻身上马,追上去问道:“殿下感觉如何?”
赵承启高兴的说道:“感觉比以前稳了许多。有了这两个马镫,这双腿再也不用像以前那般夹着马背了,也比以前更好平衡身体。”说完,松开了缰绳说道:“双手也不用时刻握着缰绳了,感觉这骑马比以前自由了许多,也简单了许多。”
冯翰远笑道:“正如殿下所言,有了这两个小小的铁环,骑马变得简单了。以后咱们选拔骑手,操练骑手也可以变得简单。而且有了它,我大周子民也可以像鞑靼人那般纵横驰骋,可以在马背上与他们一战。”
赵承启说道:“世子所言极是,有了这个东西,鞑靼人马背上的功夫就没那么厉害了。不过我看这东西用料不多,打造起来应该不难,要是让鞑靼人学了去怎么办?”
冯翰远说道:“学去了也无妨。鞑靼人本来就是生在马背之上,人人都是上马能骑射,下马能放牧。有此物和没有此物,对他们来说区别不大,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区别可太大了。就算鞑靼的骑兵也装备上马镫,对我们来说也是有与之一战的能力的。”
赵承启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说,还是咱们获益更大了。”
冯翰远笑道:“世子明鉴。”
赵承启说道:“有了这个东西,我想我可以骑得比以前更快,世子要不要来比比?”
冯翰远笑道:“世子有此兴致,乐于奉陪。”说罢两人同时加快了速度,朝军营方向飞奔而去。
来到军营,二人在辕门出下马后把马交给了守卫送到马厩照看。赵承启有点意犹未尽,但是碍于营内不得骑马的规矩,也只能与冯翰远步行前往中军大帐。
赵承启说道:“马镫这玩意真是个好东西,你看咱们飞奔了这么久,丝毫没觉得累。这要是以前,这两条腿早就受不了了,中途非得歇歇不可。现在我感觉,只要马能撑住,一口气奔袭出去二百里应该没问题。”
冯翰远说道:“殿下所言不错。有了马镫之后,只要操练得当,马匹足够,长途奔袭就变成了可能。只是这种奔袭风险极大,为了保持速度必须甩下步卒,这样一来能携带的粮草必然不多。一旦有失,后果难料。”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中军大帐前。刚要让人通报,就听得帐内一个浑厚的声音传出来:“到了就进来吧。”二人一听就知道是郑烬的声音。
来到账内,赵承启发现这账内并没有帅案。原本应该是帅案的位置上只有一张小桌,桌上有摆着一副棋,郑烬坐在红方的位置。看棋子的状况,像是一副残局。
郑烬紧盯着棋盘,头也不抬的说道:“翰远啊,过来过来,与我一起参详一下,看看有没有解法。”见冯翰远半天没动,正觉的奇怪,抬头一看,原来赵承启正站在旁边。郑烬赶忙起身拜道:“末将郑烬参见卫王殿下。”
赵承启赶忙上前扶住他,说道:“郑将军不必多礼,您是宣府总兵,我是个参将,应该我向您行礼才对。”说罢退后一步,拜道:“末将赵承启,参见宣府总兵郑将军。”
郑烬说道:“卫王如此风度,郑烬佩服。”
赵承启笑着说道:“理当如此。而且这几天,世子也一直没拿我当什么皇子,我也都习惯了。”
郑烬说道:“这小子就是这样,殿下别见怪。来,殿下这边坐。”说完转头一看冯翰远,见他没有理睬二人,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那桌上的棋局。
郑烬笑了笑,坐下说道:“来,坐下看吧。看出什么门道没,这棋局可有解法啊?”
冯翰远坐下说道:“弟子看了半天,红方子力虽多,却有许多都要弃掉。若弟子推算没错,此局最后会演变成红方单车对黑方士象全,如无例外,应是一盘和棋。”
郑烬惊讶道:“我看着必败的棋,你居然能看出和棋?”
冯翰远道:“应该是盘和棋。”
郑烬想了想,把门口的守卫叫了进来,说道:“这样,你带着赵参将去他的营帐看看,帮他安顿一下,再带着他在咱们军营里转转,去吧。”
赵承启一听,居然安排个小兵照看自己,确实是没把自己当皇子。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没那么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没那么多人天天注意自己,能省不少的麻烦。想到此处,站起身来说道:“如此,末将告退。”然后转身跟着小兵出去了。
郑烬待他走后,对冯翰远说:“来来来,你执红,我执黑,你解给我看。”
冯翰远没有推辞,二人交换位置后,就在棋盘上搏杀起来。